苏帕尔摩少将没有带她去自己常住的军官宿舍,反而开着车带她去往了远离都市生活圈的郊区。
那是一处典型的帝国古典风格豪宅,幽暗地隐匿在夜色之中,没有一盏灯亮起。
苏帕尔摩少将把车随意地停在庭院之中,示意千吉妲随他下车。
千吉妲迟疑着跟他下车:“这是哪里?”
“我十来岁的时候长大的地方……我的家。”
她的迟疑并不是对于苏帕尔摩少将会在这种豪宅长大,而是他竟然会带自己来这种地方,所谓家这种地方是非常私密的,千吉妲披着他的斗篷跟着他雪地中留下的脚印走向门口,脸上莫名地泛起一丝苦笑,她如今甚至都没有能够被称为家的地方……再也没有了。
沉重的大门打开,一室的灯光缓缓亮起,温暖而带着淡淡香味的风吹拂到她的脸上。
“老实说我很久没回来过了。”苏帕尔摩少将走在她身后关上大门,把寒冷的风雪关在的外面。
千吉妲看着眼前豪华绚烂的陈设,没有迈出一步。
“有这么舒适的家,为什么不回来呢?”
“只有我一个人会居住的地方,在我看来,不能算是真正的家。”
千吉妲被他领着走进来。这栋豪华的住宅完美得像是玩偶才会居住的小屋,确实也毫无人居住的痕迹。
她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那个略显冒昧的问题:“少将您的家人呢?”
走在她前面的苏帕尔摩少将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我的爸爸和妹妹……全都死在了恐怖袭击里。”
千吉妲有些后悔问出了这个问题,正在懊悔的时候,苏帕尔摩少将却转过身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轻松地笑了笑。
“你可以先去洗个澡,我去给你找件舒服点的运动衫之类的换上睡觉吧,虽然是我以前穿过的,但是应该洗干净放起来很久了,不介意吧?”
千吉妲没想到他真的只是想给她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半晚上,有些怔怔地盯着他的眼睛。
苏帕尔摩少将却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偏头去不看她的表情:“别担心,刚才那个吻,我也会当没有发生过的。”
千吉妲沉默不言地解开斗篷,随后银白色的挂脖绸缎长裙也被她徒手撕扯开来,任由它坠落在地板上,而在那如同银白莲花一般碎裂的绸缎裙上,站立着一丝不挂骨肉匀停如同神明造物一般的美人。
“这次我不希望您忘记。”扬起的美丽脸庞上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她跨步踢开那被皇储殿下选中的昂贵衣裙,走向苏帕尔摩少将,决意将这一场图谋如他所言,美化为爱情。
苏帕尔摩少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即使不身处于帝国军队,千吉妲也绝对是无可置疑的大美人,就算明知道她的近战格斗宛如死神,可当她不设防地赤身裸体站在面前,苏帕尔摩少将认为换谁都很难抵抗她的魅力。
“你想做什么,千吉妲?”
他的呼吸都快要停滞,理智摇摇欲坠。千吉妲没有回答,只是走上前来,赤身裸体地抱住了他。
紧绷的那根弦终于轰然断裂,苏帕尔摩少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拥吻着赤裸的美人一路走进了卧室的,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千吉妲按倒在了床上。在这张他少年时代无数次因为极度的孤独而情绪崩溃的床上,第一次拥抱着某个人。
千吉妲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在他身下微微地扭动着。他身上的气息温热而浓烈,她一生之中不止一次地跌进男性的怀抱,那些轻浮放浪甚至是猥亵的拥抱,让人汗毛竖起,只有在这个怀抱中,她竟然得到了安抚和温暖。
她在门外看见他冲进去给了皇储殿下一拳,就像是一束刺目而温暖的光照进了她黑暗腐烂的世界。千吉妲想,也许苏帕尔摩少将就是她等待已久的拯救者,他是帝国空军最年轻的少将,是金泉宫的贵宾,如果在那个男人全身而退之前能够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想必就是西奥多·苏帕尔摩少将了!
那个毁掉她一生的男人,那个试图剥夺她的一切梦想可能、摧毁她一生中所有美好事物的男人,她活着的意义就是要让他付出千万倍的代价!
苏帕尔摩少将脱掉了军装外套和衬衣,捧着她的脸颊再度吻下。千吉妲其实是他一生之中第一次亲吻过的女性,柔软得像果冻一般的嘴唇让人心跳急剧加速。从前当然有许多来自不同阶层的女性向他示好,可他却始终竖起一身尖刺,畏惧有人靠近,直到遇到同类。
她的手指抚摸过他光裸的背脊,热烈地回吻着,舌头探入他的口腔,搅动着彼此的呼吸。宽大的手掌拢住浑圆的一只乳房,千吉妲仿佛触电一般轻轻颤抖着,他无师自通地握紧了那只娇嫩的乳房,手指用力捻着粉嫩的奶头,身下的千吉妲也呜呜咽咽地呻吟起来。
那声音太过勾人心魄,胯下早已滚烫发胀的东西仿佛叫嚣着,试图侵犯怀中那最纯美的存在。
不知为何,千吉妲的脑海里回想起她和苏帕尔摩少将初见那天的对话。
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