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厚道。
书生觉得不过份,那五户人家顿时嚎上了,便宜没占到不说还被打了一顿,搞不好十天半月都很难下床,还要五两银子赔给侯府。
听说都有账目他们不敢说什么,这一次他们可听得清清楚楚,大易朝没有这个什么损失费,他们绝对不能给,五两银子够一家子两个月的嚼用呢。
“大人,我们知错了我们没钱了。”
“这位姑娘您就醒醒好吧,是我们不对,这打也打了罚也罚了,您就给我们一条活路吧。”有两名心思活路的妇人冲到露微身边,抓着她的裙摆苦苦哀求。
“大人,我家真的没钱了。”
……
“知错了?”露微冷笑一声:“真的知错了直接把孩子带走也就是了,竟然还反污蔑我家主人,你们分明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日不给你们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以后你们定然还犯。”
“姑娘,我们这次真的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一名妇人不停的磕头,很快她的发髻就散了,刚又挨了打脸色本就惨白,与穿着精细棉布衣着整洁又面罩寒霜的露微一对比,竟是显得露微咄咄逼人。
围观的人就有忍不住的说:“他们已经知错了,姑娘就醒醒好吧!”
“醒醒好?”露微当即满脸讽刺:“今儿我给她醒醒好,明儿她再污蔑我们侯府,又是拐卖人口又是仗势欺人的,谁来给我醒醒好,给我家主人醒醒好?”
卫县令看着露微:“露微,本官看你并非真心想要精神损失费,是想出气么?”
露微:“大人明察秋毫,奴婢确实不是想要精神损失费,不过奴婢也不是想出气,若是想出气,大人判他们仗刑的时候,奴婢大可以不服判决请大人严惩。”
“奴婢之所以一定要钱,只因为想给这几户人家一个痛彻心扉的刻骨教训,让他们知道占便宜不可取,无赖更不可行。”
“姑娘姑娘,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知道错了。”
“是啊是啊,姑娘,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围观的一名书生道:“他们已经受到了惩罚。”
露微:“受到了惩罚?打他们棍子不过是诬告侯府的惩罚,占便宜甚至想借机讹诈可没受到惩罚。”
“姑娘,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大人,您再打我们几棍子好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卫县令看向露微。
露微摇摇头:“奴婢只要银子做赔偿。”
“你们侯府又不差那点钱。”
“你家主人能养那么多孤儿,还差那点儿银子?”
“对啊对啊。”
“你干嘛非得要钱?”
露微看向围观的众人:“我家主人确实不差那点钱,我坚持要钱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让他们记一辈子就只能要钱。”
“俗语说的好,打蛇打七寸,他们扔孩子是为了省钱,他们诬告我家主人是为了讹诈钱财,也是为了钱,可见银子在他们心中何其重要,堪比心头肉的存在。
“只有挖他们一刀心头肉,他们才能彻底记住这个教训。也能以儆效尤肃一肃这不正之风。”
……
堂内堂外一片静默,不少人看着露微的眼神都不对了,看这姑娘长的好,人一开始也温温柔柔的,怎么、怎么这会儿瞧着有点儿泼?
“姑娘你这未必小题大做了,他们几户人家不过就是一时贪念,如今挨了板子想必已经知错了。”
露微打量一眼说话的人:“这位老爷头戴儒巾身穿圆领青袍,想必也是位读书人,难道说忘了四史之一《三国志·蜀书·先主传》中的一句话不成,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便是乡野之中也有俚俗语,小时偷针大时偷金,今日不能灭一灭他们这种无赖讹诈之风,他日岂不是人人效仿?”
这书生火气顿时上来了:“怎么会人人效仿?你这分明就是诡辩,这种事情一查便知。”
露微:“一查就知?那奴婢问老爷,在偏僻之所一名老丈摔倒,您看到之后您是扶还是不扶?”
“自然要搀扶而起。”
露微:“那老丈反咬一口就是老爷撞了他,他才会摔到,必要您赔偿,您又如何解释?”
“这、这、这……”那名读书人面红耳赤又气又急。
露微:“他甚至还可以说,不是你撞我的你干嘛要来扶我?你说你善心,证据呢?还是说老爷准备剖心明志?”
书生瞠目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露微怼完了书生再次跪下:“大人,若是不能肃清这股奸狡不正之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那才真是无赖心喜好人寒心呐。”
堂内堂外所有人目瞪口呆。
好一会儿卫县令回神颔首:“民风淳朴方能路不拾遗国强民富,这几户人家虽是小恶却也委实另善人寒心,长此以往为求自保谁又敢行好事?”
卫县令当堂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