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秀无语,“但是——”
他认真地说:“别拿我哥开玩笑。”
肖霄投降:“好好好,我保证!”
“对了,之前我说的那关你过了吗?我卡了好几天了……”
“昨天晚上过了。”
“教教我!”
黎锦秀与肖霄走进教室,跟其他的朋友打了招呼,然后他随意地将书包放下,坐在座位上与后座的肖霄继续讨论着游戏,直到铃声响起。
这是平常而普通的一天。
上课、学习、做作业、做实验、做手工,和哥哥吃午饭,和朋友们上网球课,放学后再等着高中部放学,和尹莘一起回家。
在车上的时候,黎锦秀照旧跟尹莘分享了今天发生的新鲜事。
“哥,你记得范尚明吗?”
“记得,你的朋友。”
“他跟隔壁班的班花在一起了,网球课的时候特意跟我们官宣,还请我们喝了饮料。”
尹莘眉头微微蹙起:“少喝饮料。”
黎锦秀无语:“你就说这个?我要的是气泡水。”
“那还行。”
尹莘满意了,见黎锦秀撇着嘴,他又说道:“你不可以早恋。”
黎锦秀抱着手臂,气鼓鼓地说:“我才不会,这句话你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尹莘十六岁了,他的相貌生得十分好,成绩优异、多才多艺,即便是在初中部,黎锦秀也听到了不少他哥的“传闻”。
见尹莘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黎锦秀又说:“你早恋了,我肯定会跟表叔表婶告状!”
“真的?”
尹莘不相信地看着他。
黎锦秀小鸡啄米似地点头:“真的!”
尹莘忽然伸出手拍了一下黎锦秀的额头,轻轻一声脆响。
“啊!”
黎锦秀捂着额头,“干嘛啊!”
“哥哥对你那么好,天天就想着告密。”尹莘道。
黎锦秀眼珠子转了转,道:“那你贿赂我,贿赂我我就不说了。”
尹莘轻笑:“行贿受贿犯法。”
“我们偷偷地。”黎锦秀也笑了。
尹莘不置可否地挑了挑左侧的眉毛,原本清贵凛然、生人勿近的气质变得生动而鲜活。
这时,司机问道:“莘哥,之前你说要去一趟射箭馆是吗?”
“嗯。”
“那我从这里转了。”司机打了转向灯,转动方向盘朝着另一条路驶去。
黎锦秀问:“去射箭馆做什么?”
“之前弄坏的那把弓修好了,顺道去取一下。”尹莘道。
黎锦秀却疑惑地说:“可是昨天晚上射箭馆的人把它送回家里了呀。”
尹莘蹙眉:“是吗?”
“嗯。”黎锦秀点头,“当时我在花园里,看着射箭馆的李老师把弓交给李叔叔了。”李叔叔是尹家一个佣人。
“那就不去了。”尹莘吩咐司机,“调头吧。”
“好。”
司机稍微踩了油门降下车速,他观察了道路,又说:“这条路单行,也不能左右转,得先开过去,下个路口再转出去。”
可就在这时,一辆中小型的货车突然从旁边的路口横冲直撞地冲了过来!
司机慌忙地打方向盘避开,可他们乘坐的车辆还是被那辆车刮带了一下,失控地滑出了好几米,直到司机死命踩下刹车,才堪堪停了下来。
他冷汗直冒地回过头去查看两个孩子:“莘哥,锦秀,你们没事吧?”
车子没有被直接撞击,尹莘和黎锦秀又都系了安全带,两人应该没什么事,但黎锦秀脸带菜色地说了一声:“头晕,好想吐。”
他好像刚刚在剧烈的晃动中被甩起来了,头撞在了前面的液晶面板上,但因为太晕了,黎锦秀根本无法确定那是真的还是自己的幻想。
尹莘抓着黎锦秀的手,说道:“打电话叫其他人来,我们得去医院。”
“好。”
这场车祸下来,司机和尹莘没什么事,黎锦秀却因为轻微脑震荡住院了。
就在他们到了医院不久,射箭馆的李老师就给尹莘打了电话,说昨天忘了告诉他弓已经送回去了,让他不用过来了。
尹莘脸色不好地挂了电话。
那时候如果不是锦秀突然提起了弓已经送回去的事,他们可能会发生更严重的车祸。
黎锦秀晕头晕脑地躺在病床上,他努力笑了笑:“哥……别生气……”
“别说话了。”尹莘皱着眉头,“还想不想吐?”
黎锦秀道:“不想了……就是难受……好累……”
看他难受,尹莘坐立难安:“药还没起效吗?我去找医生。”
“不用……”
黎锦秀疲倦地撑着眼皮,“你陪着我……”
“好。”尹莘握住他的手,“我在这里。”
黎锦秀意识渐渐模糊,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