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不是,阿完说走阴的人不会记得那么清楚。”
“……你修行过吗?”司徒建兰又问。
黎锦秀摇了摇头:“我只是个俗人而已。”
司徒建兰认真地观看着黎锦秀的面相,又喃喃地说:“你这可不是俗人,但即便这样,走了一趟下面也不该什么事都没有啊……”
“介意生辰八字给我一下吗?”司徒建兰问。
黎锦秀无不可,将自己的生辰告知了司徒建兰。
司徒建兰掏出了手机,翻出自己常用的app开始起卦,黎锦秀知道他们玄门中人喜好和习惯不一,他没多问,也不打扰对方,只自己端起茶杯慢慢地品茗。
约莫十几分钟过去了,司徒建兰算好了五行八字、喜用大运,赞赏地点了点头:“八专禄旺,日禄归时没官星,带财、带印、带食。”
果然是富贵命格。
司徒建兰看着黎锦秀的盘,又看了看黎锦秀的面相,:“你是不是下面有人?”
黎锦秀失笑:“我只听说过‘上面有人’,‘下面有人’是什么意思?”
司徒建兰解释道:“就是下面的阴官。”
“你家里有没有让你拜过或者认过什么下面的人?”说着,他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过也不一定,有时候这种缘分是前几世修来的。”
黎锦秀听得云里雾里,却还是摇了摇头:“应该没有,至于前世,我就更不知道了。”
“无妨,我也只是瞎猜猜。”司徒建兰收起了手机,“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你这种命格和家庭,正常来说应该不会跟下面有过多的牵扯才对。”
无论是尹家还是黎锦秀家里,都是家风清正、勤恳自持、积德行善的正经人家,请道士和风水先生也只是为了平安,从不走偏门奇道。
司徒建兰转而又说道:“对了,跟我讲讲你是怎么下去,又是怎么回来的吧。”
“好。”
于是,黎锦秀简明扼要地将在之前发生的事告知了司徒建兰。
司徒建兰修行三十来载,也才是第二次亲耳听到这样的奇闻——第一次是他们的小师叔误入地府的事,他聚精会神地听着,时不时提出些感兴趣的问题,插一两句话。
“实习阴差的职位居然都要等上百年?这要么是地府能用的人太多,要么是他们现在的管理方式很有效率,不需要那么多人。”
“你没问那位大人的职位和姓名也好,有些事,咱们普通人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了。”
“那位大人还挺平易近人……你真的不认识他?”
黎锦秀无奈:“我真的不认识他。”
他这么说了,司徒建兰便只当黎锦秀运气好。
黎锦秀有点好奇地问:“神难道不都是这样吗?”
“你说……爱护世人啊?”司徒建兰嘶了一声,斟酌着措辞,“怎么说呢?每个神司职不同、背景不同,对凡俗之人的看法也会不同,在职责范围之外,有些神仙愿意展露友好的一面,有些神仙可能会更在乎距离和自身的威严。”
“就你描述的那个场景来说,那位大人本来完全可以袖手旁观,任那位抓错人的实习阴差用法力强制擒住你的生魂,再将你扔回来,而你即便魂魄受损也诉告无门,反正那样对他们来说才是多一桩事不如少一桩事,但他没有那么做。”司徒建兰略微停顿了一下,“他不仅不计较你的冒犯,还护你周全,让你没有受到任何阴气、死气的侵染,不得不说是很体贴友善。”
黎锦秀知道自己走了大运,便又问道:“那我是不是该怎么感谢他一下?烧纸?烧香?”
“他没有告知你他的职位和名字,应该是不需要,不过可以在下次烧香的时候心中想一想他,或许他能收到。”司徒建兰道。
黎锦秀轻轻地笑了:“这么灵?”
司徒建兰认真地说:“心诚则灵。”
最后,黎锦秀将那位大人交给他的玉片递给了司徒建兰,
司徒建兰接过后查看了一番,得出了与阿完差不多的结论:“应该就是给你做护身符,你可要好好地收着。”他看着黎锦秀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死气,将那块古朴的玉片递还给黎锦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救你一命。”
黎锦秀握住玉片,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对这根救命稻草没有什么兴趣,倒是宁可那位大人换点别的什么给他,比如,帮他在地府找个人。
两人聊完正事没多久,黎锦秀的亲生母亲沉蓓给他打了电话。
“锦秀,还好吗?”
“我很好,妈妈。”黎锦秀跟司徒建兰示意了一下,起身出了凉亭去接电话。
沉蓓道:“那就好,我和你爸工作忙,暂时走不开。”意思就是近期不会来了。
黎锦秀不以为意:“您和父亲不用担心,我没事。”
沉蓓沉默片刻,转而说起了害黎锦秀出事的那桩坠楼案:“坠楼的那个人叫王福贵,曾经是一家房地产的老板,后来投资经营不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