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腰。
男人似乎觉得她这样很幼稚,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好吧,今天你大概要像我一样晚睡了。”
纪荣今天似乎不忙,碗碟放进洗碗机,又带着陆恩慈来到客厅。桌角放了几份广慧留下的文件,他也并不着意去看。
体育转播的声音很有家的感觉,食色性也,基本需求被逐一满足,陆恩慈开始惦记和他亲近。
她轻轻扯他的衬衫:“纪荣,我们做点别的嘛。”
纪荣靠在沙发上看着她。
他好像完全不介意仰起脸看身边跪坐着的女孩子,控制欲远低于掌控的权力,而自身的气势不因此让渡半分。
“我的爱好和你这样的孩子相比,可能太老派了,你想做什么?我陪你。”
接着,纪荣握住了她乱动的手。
“恩慈,别解监护人的裤腰带。”
他脸上没有皱纹,皮肤也没有松,除了头发颜色,陆恩慈看不出一点点男人衰老的迹象。
仅有的二十九年人生里陆恩慈甚至未曾来得及恋爱,但她对性的态度,和身边很多同龄人一样。
只要合法,你情我愿,关系是可以正常发生的。
可是纪荣拒绝了。
他愿意初见就让她睡自己的床,带她回来休息,给她做饭、泡茶,适当容忍她叫他老公,却不愿意睡她。
“跟我有关的事你知道多少?”陆恩慈问。
“对不起,几乎是全部。”他说。
陆恩慈暗戳戳占便宜:“那你是不是得叫我一声妈妈。”
纪荣弯了弯眼睛:“除非你先叫我一声爸爸?”
身前的少女立刻开口:“dad?”
话音落下,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纪荣意外于从未有人这么叫过他;陆恩慈则意外于,纪荣对这个词的反应,竟然是陌生。
他很明显是那种做惯了糖爹有过很多狗的类型。
说实话,陆恩慈心里并不十分在意他的感情状况。单身就好,毕竟她是梦女拒同担,且纪荣年纪也实在不小了,如果这方面一片空白,她反而会担忧。
“以前没有人这样叫过你吗?孩子也没有?”
纪荣看着她,反问:“你这样叫过别人?”
陆恩慈摇头,纪荣笑了笑,继续看实况转播。
他是真的很喜欢看棒球比赛……老登看得目不转睛,陆恩慈有点郁闷。
于是她靠近,再靠近。
纸片人活了,脾气也不是纸做的。陆恩慈不再试图直接去碰他的身体,只是看着纪荣的嘴唇出神。
两人相对无言,纪荣看到少女眼中逐渐清晰起来的渴望,他其实有点儿无法控制她的这一部分。那像是一盆饱满的水,不论他从哪个地方去压,都会从相反方向溢出来。
纪荣平淡望着她,迎着少女缓慢靠近的动作,道:“恩慈,退回去。”
陆恩慈停住了。
“我说,退回去。”纪荣耐心地看着她。
“老公……”她很想亲一下。
纪荣用眼神示意她退后。他想要呵退她的时候,气息非常严厉。陆恩慈有点爽到了,转而问起她最想知道的事。
“我想知道,您现在的年纪究竟是多少?我看不出来。”她问,猜想纪荣或许难以启齿。
纪荣开口:“我说过,我做你监护人能够得到的称呼,会直接超过叔叔、父亲的范围。”
陆恩慈目测他不过四十多岁,闻言却隐约想起睡前的事。
“五十岁?”她问。
纪荣摇头,目光从陆恩慈鬓边的长发落下来,道:
“恩慈,你有想过自己小时候画着玩的人长到六十岁,是怎么一种感觉吗?那是很漫长的一生了,很多人在来到这个年龄时,都靠习惯生活。”
陆恩慈怔愣片刻。倒并未讶异面前男人的年纪,她只是想起,自己十七八岁做的那个春梦。
她至今仍清楚记得梦中两人的姿势,纪荣怎样伏在她身上,怎样掐着她顶,都有深刻印象。如果不是因为他那副老男人的气息,她不会喜欢他,不会爱到oc一搞十年。
陆恩慈有一点……说不出来,上次有这种感觉,是她和鞠义聊天,从友人口中听到“梦女”这个词。
鞠义问她:“那个日男,你怎么拒绝他的?说你其实是老登梦女?”
陆恩慈怒视她:“首先,我老公不是老登!其次,我说日本语下手くそ以及我爱我党。”
鞠义乐了,问:“那他怎么说的?”
陆恩慈的饭量就是一顿定食,她抿了口茶水,道:“他用中文说他觉得它们都不相干。”
那应该是近几个月她们唯一聊到“梦女”,平时不谈这些,发展个人爱好都在私下,除非贴己聊天,否则也不讲特别私人的东西。
如果梦到和已是老男人的老公做爱,待真正见到他,他已经在这个基础上又老了十岁,相见带来的除了还愿,还有更大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