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跑步机上下来,边察面沉如水。
刚刚跑完二十公里,肌肉酸痛难耐,心头郁结却并未因运动而消耗半分。拉伸双腿时,眼前仍时不时闪过顾双习的脸庞,以及她坐在会客室里,看向客人时温柔美丽的模样。
在他翻看过今天的监控录像后,嫉妒心便愈演愈烈:她竟愿意耐心听外人说话,甚至还懂得有来有往的聊天!顾双习可从不会这么对边察,她同他好似永远无话好说,除非迫不得已,或者有求于他,她根本不愿开口说话。
为什么陌生访客都能得到顾双习的好脸色,边察却连一个眼神都分不到?
可在回家时,看到她和客人坐在一起,神情自然地聊着天,边察便不想进去打扰她们。他知道他不讨喜,一旦他出现,这场会面恐怕就没法继续下去,客人会告辞离开,而顾双习——会不开心。
她主动要求,要承担起“女主人”的责任,那他当然会觉得高兴:这是否意味着,她开始慢慢接受这个身份了呢?开始慢慢接受他了呢?怀着这样的希望,边察允许她会见访客。既然他亲自开了这个头,自然也没有食言的道理,何况她肯定不喜欢他食言。
但边察还是觉得嫉妒。
此前,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他甫一出生,便是众望所归的唯一皇储,人人都敬他、畏他,皇宫中的一切吃穿用度,皆以他的为最好。他想要什么、所求什么,只需挑一挑眼帘,便会有人双手为他奉上。
应有尽有的边察不会嫉妒,也不可能嫉妒,他甚至视“嫉妒”为弱者的表现:人只会对无法得到之物,萌生出嫉妒之心。而边察一向认为,他心之所向,全会朝他奔赴而来。
直到顾双习。除了顾双习。
他得到了她,也将她留在了他身边。他们的关系绝对可控,断绝与持续,仅在他的一念之间。
可这还是不够……远远不够。他还想要更多。他想要顾双习像之前的那些伴侣一样,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人,把他视作至高无上的唯一神,跪在地上、献出真心,虔诚地等待着他的临幸。即便被他弃如敝履,伴侣们依然甘之如饴。
他要顾双习如其她伴侣般,死心塌地地爱他。
这实在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事。边察向来感情淡薄,亲人离世时,他都不曾掉过眼泪,对其余人际关系更是毫无感觉,“亲密关系”从不是边察的必需品。
可是顾双习,顾双习似乎正在成为他的“必需品”……他是说,他对她的欲望正在急速扩张,近乎执拗地试图霸占她的全部,从肉体到思想,他全都想收入囊中。
但这样一个外表柔弱的小女孩,却拥有着超乎寻常的坚定内核,无情至极点,筑就牢不可破的防线,边察禁止入内。
他屡次碰壁,仍不气馁,庆幸自己位高权重,能把她死死禁锢在五指山下,用时间去慢慢磋磨这颗似铁坚固的女郎心脏。
洗罢了澡,边察走出浴室。卧房里只留了一盏光线昏暗的床头灯,顾双习躺在床上,已然睡熟。
与乖巧外表截然相反的是,她的睡觉习惯不好,总喜欢踢被子,或者睡梦中觉得热,四肢挪移着把被子拨开,好让自己身体透透气。
边察浅眠,往往她一动,他便醒了,把被子重新给她盖好。如此反复数次,他几乎已养成习惯。
今晚她先睡着,没他在身边,将被子踢了个精光。睡裙裙摆卷到了腰际,露出一双纤瘦合宜的腿,及一条白色棉质内裤,镶着柔软的蕾丝花边。边察记得这条内裤,因为顾双习的贴身衣裤全由他亲自挑选,每当他想象着她将穿上它、它将包裹着她至为娇嫩的私密处,边察便倍感满足。
沿着腿部线条,边察抚上她的大腿,游走至腿根处,手指嵌入内裤当中,轻轻勾扯这方柔软布料。然后他又屈起指节,指腹抵开阴唇,探秘其间敏感的核心,边揉边碾,间或轻掐,将她身体深处的湿意勾弄出来。
就着水色,边察先是探入一根手指,缓慢而又坚定地埋至指根,再慢条斯理地退出来。手指上已沾了薄薄一层水光,肌肤上仿佛还残留着阴道内壁的滑腻紧致感,他再将手指伸进去,顶在深处不动了。
边察抬头,凝视着顾双习。她依然陷在睡梦当中,睡颜安静恬美,像正在做一场好梦,但他知道梦中没有他。
但无所谓,全都无所谓。她现在正躺在他的床上、睡在他的身边,她的衣食住行全都要仰仗他的赠予,她完全离不了他。梦里没有他又怎么样呢?只要现实里与他紧紧相依就好。
边察用指尖去寻觅她的敏感点,他曾无数次用龟头碾压过那里,刺激得她全身抖若筛糠,只知道紧攀住他的臂膀,言辞混乱地恳求他轻一点、慢一点。而今将探索工具换成了手,花的时间便要稍长一些,但幸好,他足够耐心,也足够了解她的身体,终究还是在那些柔软的、紧致的褶皱之间,触摸到了那方与它处略有不同的点位。
只需反复碾压多次,水液便会汩汩地自蜜穴中涌出,打湿内壁与外阴,直到将大腿内侧、内裤与边察的手指,都弄得湿意淋漓。他早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