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跟男人做的那种事情,宁竹安属于怨念颇深,每次事后,她都恨不能啖其血,嚼其肉。“这种事情你何必多此一举地来问我呢——我再怎么拒绝,最后还不是全由你说得算!”宁竹安板起脸,严肃的模样衬得耳后红晕变得愈加可爱。
正是这样可爱的一个人坐在怀里,让谭有嚣怎么能忍得住不下手。
“那今天让你自己挑个姿势?”
“什么跟什么……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不稀罕拉倒。”
“你不准学我说话!”
宁竹安回过头去,皱着眉,红着脸,噘着嘴,上上下下把谭有嚣扫了好几遍,末了得出来一个结论:“你……你难不成是喜欢我?”她摊开手掌,贴在男人心脏的位置,更加认真地问了一遍:“你喜欢我吗?”
很多女人都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他有时心情好了会给予她们肯定回答:“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可不管嘴上讲得再怎么好听,他的心终究是空荡荡四面透风,喜欢——他连自己都厌弃,所以他大可像以前那样敷衍过去,再说上些动听的情话,但谁叫问问题的人是宁竹安呢?她把敷衍变得很困难。
谭有嚣突然感到烦躁,于是用力握住女孩儿放在他胸前的手:“我根本没办法理解你说的‘喜欢’,我只知道自己很想上你,宁竹安,这能叫喜欢么?我弄不清楚,你来告诉我!”
那张妖冶的脸上少见地露出了茫然的神色,反而让宁竹安没那么怕了,她用另一只手捧住男人的脸,挨过去细声细气地说道:“喜欢……其实我也不太懂,大概就是你见到我的时候会开心,见不到我的时候会想念……这么讲会不会有点儿太自信?”她话说完了,柔和的笑容还凝在脸上没消下去,便猝不及防被谭有嚣往身后的大床上一扔。
床垫刚回弹完又陷了下去,男人骑上宁竹安的身,急躁地开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一边解一边弯下身子寻找她的嘴唇,可连续好几次都是他刚亲到就被身下的人偏头躲开,实在被逼得不耐烦了,把脱下来的私定衬衫往地上一扔就算完——明天要离开江抚了,他舍不得让任何负面的情绪跑出来浪费时间,多温存一刻,才够叫他在异地的夜晚也能尽情回味。
谭有嚣掐着宁竹安的上臂把她的胳膊分别摁在头两侧,吻得用力了,再躲不得,舌头间像生出了磁铁,互相吸着,谁主动谁被动,不重要,纠缠起来反正都是一体的。吻着,吻着,女孩儿的腹腔开始剧烈起伏,伴随只出不进的鼻息,他知道这是缺氧的前兆,但故意不起身,非要听见她无助地哼哼了才满意。
果不其然一分开,宁竹安就大口大口喘息起来,男人要扒她衣服的时候,她还微弱地挣扎了几下,可惜一直到被制服,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不到十秒。她双手虚握遮掩在胸乳前,偏过头去小声骂了句俚语,抗议道:“你能不能做一下措施,我不想每次都吃药……它副作用太大了,恶心得我想吐。”
正在脱裤子的谭有嚣想了想,同意了:“也行。”于是伸手去床头柜的抽屉里一阵摸索,拿出了那盒上回没机会用到的避孕套,一盒是六个,今晚想必是够的。
等待的时间越长,宁竹安就越心慌,手指一刻不停地搓弄着头发尾端,几乎要发起抖来。羔羊在被宰杀前听到滚水沸腾的声音时会不会有同样的感受?她哀怜着自己,看向谭有嚣,只一眼便猛地闭上了,小脸热得发麻,很是避讳瞧见男人挺立在那儿的粗长性器。
谭有嚣笑道:“你用都用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怎么现在还怕看?”他捏住避孕套的前端,把卷曲的部分从龟头处一顺到底,又说:“不过,纯情是好事。”
接着,他像打开样式精美的礼盒一般轻松打开了宁竹安的腿。因为最近要忙着应付各种无聊的人和事,所以他已经有些时日没来造访过这处禁地了,想来也是这个的缘故,女孩儿的小穴很明显要比之前更加紧张,颜色如同是在白纸上用水粉晕出来了片薄透的红,周遭一圈渐变下去,融进雪花堆砌起的肉里,相形见绌,把男人蓄势待发的性器衬得愈发狰狞。
起初裹着层薄膜的性器贴上来,自带的润滑液冰得宁竹安一抖,下意识睁开眼,最先看到的仍还是那些纹身花样。谭有嚣握住自己的性器沿着女孩儿柔嫩的小阴唇上下蹭动,腰往前轻轻一送,龟头便戳开穴口,两侧的薄肉跟着陷进去,烤热了外侧附着的凉液。
不同于往常那样插进去就开始撞,今晚他是下定了决心要对宁竹安温柔些的,硬是提着口气,一寸一寸往里进,延长了插入的过程,却也不失为另外一种刺激——他发现宁竹安这会儿是叫不出声的,单单闭上一只眼,小嘴随着性器的深入慢慢张大,又猛地把唇瓣儿咬得像要流血。
“别……你不要盯着我看……”女孩儿转过头去,因为瘦,显出了下颌线的锋利,划破了灯光。“为什么不要,”男人俯下身亲她“长这么好看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谭有嚣擅长忍耐,但在跟宁竹安的情事方面是例外。等到他终于把整根性器插进去,便再难抑制住脑海里翻涌的欲望,一把拉起她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