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语雪发现她和刚才神圣的样子判若两人，没有察觉到威胁，便上前扶起了她，“前辈，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之所以喊前辈，是因为织女穿的衣服，和她们实在不是一个时代。而不远处的宋乔就更不用说了，她都怀疑对方是不是死了几千年的鬼王了，那一身白衣看着真不像是现代人。

“是几千年的怨念，和外界被补天石吸引而来的魂魄，千年来，他们已经等待太久了。”织女轻声说道，手中掐诀，缓缓飞起，朝着那旋涡。

“这是我的使命，纵然身死，也要阻止一切的发生。”织女目光坚毅。

“愚蠢。”宋乔轻声说道。织女停在了她身边，眉头微皱，似是不解。宋乔低头，指尖轻勾，林筱飞到了她的身边，拂过眉心，林筱缓缓醒来。

“看清楚她是谁。”宋乔指了指织女。

林筱愣了一下，下意识说道：“姒鸢……”

姒鸢惊讶，“你如何知我姓名？”

林筱立刻捂住了嘴巴，惊恐的看着宋乔，奇怪的是系统却没有提醒。

“她应该很重要吧，第一重要还是第二重要？”宋乔继续问道。

林筱瞪大眼睛，秒懂什么意思，她看向了商语雪，然后又看了看姒鸢，“同样重要。”

“那就好，你对成仙感兴趣吗？”宋乔问的很轻松，就像是晚饭要吃什么一样。

林筱却知道，她没有说谎，在系统失声的此刻，她唯一可以相信，也只能相信的，就是宋乔。

只犹豫了刹那，她便摇了摇头，“不想，我还没有回到我想回去的地方。”

宋乔眼中闪过一丝恍惚，想回去的地方……

她又低头看向了商语雪，“想成仙吗？”既然是位面之子，肯定具备成仙的条件吧。

商语雪十分心动，却又想到了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成仙……会怎么样呢？”她竟然觉得宋乔肯定会给出答案。

“会离开这个世界。”

成仙啊，那可是成仙，“我还可以回来吗？”

“可以。”

“可以去找你吗？”

“可以。”

“那便成仙。”

随着商语雪的话落地，她来到了宋乔的身边，林筱落了下去。

众人看着天空并肩站立的三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麻烦你，阻拦一二。”宋乔对姒鸢如此说道。

姒鸢点了点头，朝着漩涡飞去。

宋乔对商语雪说道：“闭上眼睛。”

商语雪依言，下一秒，便感觉到额头微凉。

下面的人只看到宋乔和商语雪额头相抵，在她身上，金色的丝线蔓延，连发丝都仿佛在发光。

补天石进入了商语雪的身体，宋乔的气息顿时为之一变，从圣洁的仙女，眨眼就要变成邪恶的厉鬼。

她的眼神始终清明，手腕缠绕着金蝉子的袈裟，淡然的看着商语雪的变化。

无形的力量进入了她身体，帮助她加快融合补天石，那是位面的力量，它也迫切希望自己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神灵，避免成为其余神灵的附庸。

姒鸢倒飞了过来，宋乔消失，再出现时，便揽住了姒鸢的腰，“你还未成仙？”宋乔惊讶。

姒鸢的面纱于此时碎裂，露出了真实的样貌。

绝色倾城，和宋乔不遑多让，只是相比较宋乔的尖锐，她多了岁月沉淀的平和雍容。

更像是九天之上的神女。

她复杂的看了眼宋乔，那一眼很明显，补天石被她送人了，她当然没法成仙了。

宋乔轻咳一声，“三千年……我以为你早就成仙了……”

“大部分时候我都在沉睡，补天石定格了我的时间。”姒鸢轻声说道，手中动作不断，淡金色的封印落在漩涡前方，十分勉强的维持着。

“你不属于这里吧。”宋乔肯定的说道。

姒鸢没有回答。

宋乔也没有等她回话，在商语雪清醒前，飞身冲向了漩涡，姒鸢一脸震惊，下意识的去拉她，却拉了个空。

“你疯了！”

林筱也是震撼，“宋姐姐！！”

“她想做什么！”毛小兰惊呼。

“主人！”

商语雪睁开眼睛，只看到一袭白衣，飞向无边的黑暗，她动了动手指，还未来得及说话，人性就被神性所压制。

她的五官有了明显变化，西方人的特征被彻底剔除，蓝色的瞳孔此时是黑金色，她凌空站立，整个世界便在她的脚下，一念所致，无所不知。

她此时最该做的，便是将位面的权利握住，然后规划世界所属的二级地祗神，或者吸收位面的神性，加强自己的力量。

但是她却没有，她看向那漩涡深处，瞳孔中的金色流转，看到了宋乔被黑暗的力量包裹，直到再也看不见。

她和姒鸢同时冲进了漩涡。

只是她的速度比姒鸢快了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