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抽烟酗酒,她心疼的情绪减少了几分。
临近跨年夜前半月,何美玉因为失眠心悸住了一个星期医院,她躺在病床上紧抓着何见的双手,心平气和问她:“告诉妈,你和你弟弟这档子事,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她不信自己女儿是那种不检点的小太妹。
何见落寞的敛下眼睛,不语,何美玉见缝插针威胁道:“你只要说是你弟弟强迫你的,我便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更不会让你弟弟身败名裂。”
何见忍着哭腔说谎话:“是他强迫我的,我恶心他,每天都希望他被绳之以法。”
何美玉一心想要保存自己与丈夫的清白名声,不想因为家庭丑闻毁了江百元的事业,乞求她:“你要是还认江予河是你弟弟,就离开他。”
何见思绪混沌的回想,从夏天一直到冷冬,她已经半年没有见过江予河,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她,好想念他。
正发呆之际,何美玉苦口婆心劝诫道:“你目前大四,即将步入实习阶段,妈给你指一条明路,实在不想让你弟弟在学校身败名裂,就离开他出国留学,能别回来就别回来。”
“最好是彻底断了你弟弟对你的念头,机票我给你买,你爸爸现在是公司总裁,你去国外生活他也有办法托人照顾你,什么时候你俩人各自结婚嫁人,这个家才能彻底回归平静。”
一提起江予河,何美玉难掩愤恨咒骂:“有这种儿子,我恨不得他死了。”
何见彻底心如死灰,答应她:“好,跨年结束我就走。”
跨年夜这天河城下了大雪,雪花零零碎碎的飘落下来,散落在江予河漆黑的发梢,他整个人比之前安静内敛了很多,也没有再抽过烟。
他微眯着眼睛,做梦一般注视着何见戴着熟悉的针织围巾,推开黑色铁门,朝她一步一步跑来,两人远远的对望,遗落的雾白雪花迷蒙了他的眼睛。
他清清淡淡的弯起双眼浅笑,刻骨的思念喷薄而出。
在熟悉的学子苑女寝楼下,他的头顶是熟悉的女寝406,昏黄黯淡的路灯照亮了从天而降的鹅毛大雪,唯独照不亮两人漆黑的未来。
何见替他擦掉发丝上的雪花,往手掌哈一口热气捂热手心,捧住他冰冷的脸,轻轻喊他:“予河。”
我爱你。
江予河无动于衷,不再敢伸手去搂抱住何见,他就那么寂寞孤独的站着,低下头和她对视,听到她跟他告别:“我要走了,这一走,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何见摸摸他冻得发红的耳朵,温暖的笑道:“你好好保重,从明天开始我就无法在你身边了,别抽烟,别喝酒。”
江予河往后退一步,眉眼疲乏,“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了。”
“好。”
何见将他深深刻进自己的岁月里,深刻记得此刻大雪纷飞离别的夜晚,他略微瘦削的脸,深黑的眉毛,硬朗冷峻的眉弓骨,以及,那双痛苦流泪的,心灰意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