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里特倒也不像她曾经认为的那样都是白砖白墙,在建筑风格上和丰藤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施明漾在前面走着,闷声不说话,看着情绪有些低落。
而段缠枝正在悄悄恶补皇室成员的故事,也没注意到他此时的不高兴。
施明漾率先停住脚步,避闪不及的段缠枝撞到了他宽大的后背上。
她揉着鼻子问:“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了?”
他声音有些喑哑,顿了几秒继续:“没什么,走吧。”
段缠枝意识到什么问:“大殿下怎么一路上也不说话啊,和我这么生疏吗,还是这也是什么皇室礼仪。”
“里昂不是什么好人,你少和他讲话。”施明漾别扭地开口。
“真的呀?他不是你弟弟吗,而且他才十岁吧,能有什么坏心眼。”段缠枝停顿了一下,猜测道,“你不会吃醋了吧?”
施明漾没否认而是继续说:“他的父亲是陛下的男妃之一,他们进宫前都要做结扎手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父亲没做也通过了…”
段缠枝敲醒睡着的光球,问:“里昂的父亲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光球迷迷糊糊地调动数据回答:“里昂的父亲,伊斯波尔子爵的唯一孩子,十年前因为女王怀上里昂而进的皇宫,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啵。”
“对了,这几天怎么没有爱意值数据通报了?”
“是这样的宿主,爱意值大于70后将会被隐藏,昨天的时候爱意值就到了七十,所以以后是无法查看施明漾的爱意值了。”
施明漾对段缠枝突如其来的沉默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们没多几分钟就到了用餐的地方。
“你可以试试和之前在丰藤吃的加里特餐有什么区别。”施明漾为她拉开椅子,绅士地将餐布盖在她腿上。
…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段缠枝本身学习能力就很强,要不然也不会在教育水平很差的野丁州高考高分被丰藤排名前三的圣斯顿大学录取。
那本晦涩难懂的书,普通人翻看完一遍都困难,段缠枝边和光球吐槽,边接受施明漾的一对一辅导,一本厚书学得也算透彻,虽不能对答如流,基本回答下来也没问题。
原主成绩很一般,在原来的学院里也都只是中游水准,段缠枝哪怕选了原主超常发挥的一次成绩发给男爵,也还是换来了男爵更加认为其不成器的打量。
虽然知道这位男爵大概率是女王的男宠,可他那副当家主父的作态依旧让段缠枝很不舒服。
丰藤学院的小学期结束了,意味着施明漾马上就要回去了,接下来学生会的工作只会更忙。
帮段缠枝系好后腰的绑带,施明漾落了一个吻在段缠枝半裸的后背上。
由于近日的宴会有来自各国的贵族,所以段缠枝被允许穿普通的晚礼服,不用穿加里特繁重的礼裙。
“我第一天见你的时候,穿的就是这样的红色礼服。”段缠枝回忆。
施明漾又想起那天他坐在人流混乱的酒吧里,听着周云峰等人极致谄媚的话语,却还要装作耐心地回应他们。
烦闷之际,他发现一位身着红裙的少女一直投以好奇的视线,那视线和平常的人带着欲望的眼神不同,只是单纯地对他怀有好奇。
少女的礼裙看着很简陋,虽然大多数人分辨不出高仿和品牌的差距,但他这种接受过甄别教育的人一眼就看出了那条做工粗糙的晚礼裙售价不可能超过一千贝舒币。
甚至因为礼裙的不合身,少女挺翘的胸乳和婀娜的腰线被勾勒地更加明显。
一直盯着一个人看可不是绅士行径,施明漾只看了两眼就在心里训斥着自己后移开视线,或许是因为那抹红色太过惊艳,以至于让人念念不忘。
之前,周云峰说什么他是懒得听,也懒得敷衍,如今周云峰那些烦人的话他压根听不进去,脑子里只有那抹红色的身影。
以至于一位同样穿着红色礼裙的世家小姐暧昧地将鞋尖蹭到他的运动鞋上时,他甚至没来得及第一时间避开。
今天的红色礼裙是派了加里特最着名的裁缝依照段缠枝的尺寸连夜赶制出来的。
其实女王一开始根本没那么重视段缠枝的晚礼服,甚至只吩咐男爵陪她去挑一件尺寸合适的,是施明漾带了私心,以加里特继承人的身份和权势请求那位设计师推掉了当前制作的衣服,将他的工期排在最前面。
“很漂亮,不论是那天酒吧里的你,还是现在的你。”
吻落在段缠枝肩头,一触即分。
施明漾今日打了一条红色的领结,和段缠枝的正好相配,段缠枝伸手抓了抓那条领结,两人什么话都没说。
原着里,这日的舞会上,段缠枝第一次见施明漾,那位传言里完美地让人无可挑剔的准继承人。
也确实是唯一一个在宴会上对她释放善意的人,可有多少是发自内心,有多少是出自他那刻板的扎根进骨子里的教养。
可今日不同了,段缠枝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