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破了下唇—淚水混著細細的血珠滑落線條優美的下巴。
這傢伙今天……真的吃錯藥啦!
「彰……」他不放棄地再度探手抓住男人撐在他臉龐左右的手臂。「不要……從後面……」
他個人對性事上沒什麼要求或怪癖,唯一的偏好就是面對面的姿勢—像現在這樣~情緒高昂時不能擁抱,不能親吻,看不見對方臉孔的姿勢,總讓他有種少了些什麼的違和感。
帶著哭音的請求宛轉動人,足以打動任何一顆鐵石心腸,然而~向來順著他心意的男人如今卻像是被某種東西附身了般,置若罔聞他的祈求,只一味強勁地聳動著腰,帶領著撲天蓋地襲來的狂放節奏。
「嗚……啊……彰……慢……輕點……啊……這太……哈啊……」
抖顫著的,虛軟無力的手臂完全支撐不起自己……洋平上半身幾乎是癱軟在被褥上,唯有下半身由於被男人有力的大掌牢牢扣住,仍是高高地向後挺起。過於猛烈的佔有讓他完全跟不上對方的速度,只能被動地任仙道一前一後地挪移著他的腰部。
仙道一下猛似一下地將自己不斷送入那窄小的入口,盡情地感受著那蠕動收縮著的迷人花穴似推拒似迎合地擠壓、絞緊、包覆著他的男根,帶給他無上的銷魂感覺……他不是沒聽到身下人兒的請求,也不是不心疼對方的求饒,更不是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反常……然而~他不想踩煞車,也已經無力踩下煞車,慾望的洪流,獨佔欲的黑暗,將他完全佔領,讓他拋卻理智,一心只想證明……身下的人兒,不論身~或心,都只屬於他仙道彰!
他想……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不會好看到哪去……慾望覆蓋了他向來清朗如星的雙眼,某些隱諱不明的不安則扭曲了他爽朗的面容……他不想~讓小貓看到這樣的他……因為~連他……也不習慣這樣的自己。
溫潤的男中音因為不斷的呻吟喊叫已變得嘶啞,十指緊緊地揪住身下的被單,想要藉此抵抗那彷彿無止盡的,要連他的靈魂都挖掘殆盡的律動節奏……淚水不斷溢流,眼前視線變得一片模糊……連帶模糊的,還有他大病初癒的神智。
當仙道一左一右地扣住他雙手手腕時,他已昏茫得毫無心力去思考對方這舉動的含意……只是,當手臂被人大力地扭向後頭,肩關節『喀拉』作響的感覺還是讓他忍不住出聲抗議—
「彰……」
只是~他沒料到,男人打算作的,是比反轉他的手臂還要更殘暴的事—
反轉向後的手臂被一隻蒲扇般的大掌一把箝住,然後~用力後扯—
「啊!啊啊……不要!仙道……」
對方所用的力道恰好足以抬起他的上半身,也讓他整個身子順勢向後平移,整個吞入那怒張的男根……被撞擊到前所未有深入的一點,讓他歇斯底里地哭叫出來。
他覺得手腳發麻,腰際痠軟,頭昏眼花……他想停止這一切,他想要癱在床上好好喘上幾口氣……然而,男人並不準備讓他如願,依舊扯著他的手臂,讓他一下一下地往後迎合男人的進入,同時也一下一下地繼續搗弄著他。
「我不要…仙道!我不要了……嗚啊……好深、太深了!不要!……」
原先氤氳的呻吟開始走調為哀嚎與求饒,男人卻像是急切地想證明什麼那般,無動於衷地進行著高壓的侵略,在祕穴內蠻橫衝撞著的男根不斷地撞擊擠壓著那敏感的凸點。
同時~森森利齒啃咬著他一片通紅的鮮嫩耳廓。
「小貓……我好愛你……好愛你……」向來清朗的男中音如今不知因為沙啞還是怎的,充滿著揮之不去的陰霾。「你愛我嗎?」
伴隨著這問句的是一下更深更猛的衝撞,洋平再一次禁受不住地哀嚎出聲:「嗚~啊!……求你……啊……我…愛你……彰……饒了我……」
男人像是沒聽到他的求饒,只執意地要逼出他想聽到的,那唯一的一句……
「只愛我嗎?」挺腰,再深入。「只愛我?」
只愛我就好……別管其他人,別管櫻木花道……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洋平已無心去發掘男人詭異問句中滿滿的不安全感,全身脫力的他如今只是下意識地,順著對方的話尾應道:「我只愛你……只愛你……啊!哈啊!……不……」
男人像是心滿意足了那般,不再說話……卻是更加快了在他體內進出的頻率。
快死掉了……要死掉了……洋平恐懼地想……就算年少的時候跟人幹架,身上、腹部都被招呼了好幾刀的當下,他也沒有像現在這種離死亡這麼近的錯覺……不會吧~他該不會真的要被操死在床上吧!他絕對不要這種死法!
意識在不停的抗拒中依舊漸漸模糊,下身已被摩擦抽撤到麻痺,竟也漸漸生出又麻又癢的電流,劈啪地在周身亂竄,前方挺立許久的男根應和似地冒出更多的蜜液……
最後,在仙道一個猛力的,幾乎要拉斷他胳膊的後扯之下,碩大的男根狠狠地撞進他體內,同時~一道熱流在他體內迸發。
他已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