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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尘土被雨浸湿,沉淀下来。洗发店下班路上,夏茵掐灭烟头。
杂货老板在街口,要了包娇子,她上楼。
今天晚上接近八点,她晾好衣服,盆子放在地上,水一滴滴下来。她把墙沿上的酒拿好。
跨过门槛,接到了男人的电话。
“帮我养一个月。”
傲慢男人不管她乐不乐意,又做决定了。
“钥匙在花盆下。”
她依在门边,低头呷了口酒,望向墙外,把电话凑近些:“瘸子,为什么?”
他只说顺便把他家收一下。
“滚。”
她把剩余酒一口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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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茵坐在沙发上逗猫,她掰着指头数这是第叁次进这儿。坦出腹部的暹罗求着抚摸,她怜爱地伸手,猫尾圈着她的腕一拍一打。
猫是谢冷雨半年前垃圾桶里捡来的,公,看了医打了针给了大笔钱才治好。后来取名小小,他说想当成儿子养。
她就问他:“不打算结婚了?”
后面他回了什么,她没记住。
夏茵花叁十块买了个窝,买了笼子。她怕她不在,小小跑撞她的酒瓶,于是把猫抓进笼子里。她把门带上,要下楼买夜宵。天乌压压,她凑近围墙,手伸出去。下了小雨。顺着低头,她看到路灯下一女跟一男的身后往这来。
她双臂支在墙沿上,过了会儿掏根烟点火,吸一口后雾出。她把手臂沓出墙外,看他们往楼梯上走。房里的猫因为被关开始叫唤,一声比一声大。
她对墙外喊了一声:
“别叫了。”
猫在笼里乱跑、乱叫。
她说别叫了。
笼子的锁打在铁上,铮铮乱响。
夏茵转身,拖了鞋猛地扔到门上。
“都他妈叫你别叫了!没见新宠正上来吗?你她妈算个屁!”
夏茵把烟扔了,不买了,回房。
就这样隔着窗、隔一堵墙。帘缝中,夏茵抱着猫望着夏月走来。
她在白炽灯下这样一盏亮一盏地走来,白色衣服也昏黄了。她中等高度,肤色近雪,骨头小。她不需要用外貌取悦别人,气质恬静中有不近人情的冷。这样的人让她没来由的害怕,仿佛无论你做什么,所有的力都使在她的空处,你找不到任何着落。
夏茵盯着,看谢冷雨怎么在她身后身子前倾,弯下腰,唇在她耳后。
想碰,又不敢碰。
次次凑近,次次撤退。再凑近。
墙外一面是灯火辉煌的街道,他带来的女人在墙另一面暗窄的楼道。她已经明了谁漫不经心,谁耿耿于怀。
她想:谢冷雨,别去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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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拿过,捏在手中:“谢谢。”
夏茵自讨没趣的笑了笑,“不问我点什么?”
“问什么?”
夏茵耸耸肩。“没。什么都没有。”她指了指她家。“有空来玩。”
夏月看了一眼:“好。”
没话聊了。夏茵转身往左边走。
夏月正要把门关上,又听她问:“你是不是怕猫?”
夏月沉默地看着她。
女人转过身,手臂环腰。“就是猜一下。”她对她笑笑。“我家里有只猫。”
夏月:“以前被猫抓过。”
“我家猫看着凶,其实不抓人。”她又惋惜一声。“那你不能来我家了。”
“挺遗憾。”
夏月把门关上,背过身,低头看手中绵绸。
她记性挺好,在晾衣杆上见过。
男性的脆根在这条里曾裹着,也在她手中雄伟过。
谢冷雨的性器本并不可爱。粗、鄙、陋。她觉得可爱的是他因欲望变媚的神态,眼睛很会眨,呼吸也很会喘,声音呢喃。于是这个秃和尚也有点可爱了。他把器官发挥到最美的风格,淋漓尽致地诱惑人。她忍不住跟他一起吞咽,想为什么女人也会痛苦?是天性还是后天?
“姐姐,再快一点。”
明明痛苦的是他。
“她什么事?”谢冷雨靠在卧室门边。
“问我要不要吃夜宵,我说不了。”
“是吗?”
“睡觉。我太困了。”
她向他走去,路过沙发,手一松,内裤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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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冷雨和她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躺下。他问她要不要加被子,她说不用。
他翻了个身,背对她。听见她说:“以前你不是不抽烟。”
谢冷雨闭紧眼,不回她。
又听见她说:“要不把烟戒了?”
谢冷雨情绪很平:“戒烟戒酒,然后呢?有什么意义?”
她向他看去:“难道每个人做每件事都得有个伟大的意义?”
“你想说活着就是意义?”
她没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