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烟,吐出后。眼睛在烟中,火平了。
不甘心来得快,走的也快。他想:算了。
本来她恨他恶心他,是他欠她。他用什么资格说这些话。认真一想,他们的关系是相交线。
遇一次,后面就该分得越来越远。
他欠她。多。
“你要多少钱?”
“五十万。”
“我先给你十万,每个月分期付你一万。”他不看她。“行不?”
谢冷雨觉得这烟和天一样潮。软趴趴的,难抽。
抽一截后,他的心头还是怄。
以前他浪荡、霸道,要风得风。偏偏对她强势不了。顶多把她舔爽了。以前他谢少爷谁敢让他做这种事?别人给他舔,他还觉得是占了他便宜。他用心伺候她,她哼几句他也不敢多碰,更别奢望她主动。她若说一句滚他还要讨好她。
走,也舍不得走。
谢冷雨又猛抽一截。他太怄了。
夏月抬眼。“你要买我?”
“你给谁不是干?”
她多半会拒绝。谢冷雨望着天花板,其实没想过要以这种画面与她重逢。
有点难堪。
“好。”
入耳了。谢冷雨没回话,把烟抽完看了眼手机时间。十点半。他准备上台。
于是他起身,弯了腰,小心翼翼拿起沙发边上的柱杖夹在左臂下,一瘸一拐地往酒吧大厅走。
夏月站起身,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盯着他左边空荡荡的裤子。
谢冷雨停下,望了下天花板,他转过身,盯着她的眼睛。
慢慢地抬起下颌。“看什么?”
“夏月,我告诉你。”
他嗓音那么和善,笑容却毫无暖意。
“老子现在就算少了条腿,也能把你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