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逐渐响起掌声,在热烈的欢呼声中,《梦难成》的首映会落下帷幕,剧组成员依序退场。肖峮儒下场后,请大家吃饭。
“大家别来无恙啊,明天大年初一,我们后面可要忙起来了。前阵子我在看最后成片,有几次老是想到之前拍戏的时候,晃眼过去居然已经是年底了。”肖导开口,一时间还有些感慨时间迅速,他举起酒杯向各位示意,“别的也不多说了,就祝各位明年鸿运高飞。”
“哈哈,借导演吉言。”泉衣举高酒杯,笑嘻嘻回话,“不过我年底的愿望非常朴实,祝《梦难成》大卖!”
“老实人话容易成真,我随一票。”明骞笑着举杯。
褚师玉听着笑咧了嘴,搭腔道:“我也随一票。”
众人站起举杯,笑呵呵饮下。突然泉衣把视线转向汪陆尔,笑得有些贼,“弟弟呀,刚刚喝的是酒吗,需不需要叫杯饮料?”
可能是因为聚在一起热闹,汪陆尔向来稳重的表情破了点壳,无奈扶额,“我已经过了生日,已经十九岁了。”
肖峮儒看着两个活宝逗乐,也乐呵地搭闲话,“怎么着儿,十九岁就很大了吗?来,我给你叫杯饮料过来,把酒给撤了。”
见肖峮儒真要起身,给汪陆尔急急摆手,“别别,肖导你怎么能跟泉姐一样呢!”
汪陆尔好说歹说是把肖峮儒给劝下了。
褚师玉也笑得不行,但在氛围平稳过后,她的目光不自觉移动到了他的身上。
哪个他呢?褚师勉。
她用余光撇向他,起初是瞄着他的手,但慢慢的就随他的动作沿手臂延伸而上,自然而然地偷瞧他的脖子。
大家还在有说有笑,她笑着回应他们的问话,也时不时问上几句,但左手总是不自觉摸向口袋里的东西,心情紧张。
她朝泉衣点头,对她的发言表示赞同。明骞在一旁倒酒,她又急忙捂杯。酒过叁巡,她的注意力实际上仍旧放在他的身上。她低头呡一口,辛辣味直接让她“嘶”出了声。
她虽然看着他,但完全不敢看他的脸。她怕在他的脸上看见隐藏的厌恶、恶心,怕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付诸东流。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又呡了一口酒,再次抬手时手被制住了。她惊讶地抬头,看见他正面无表情的警告她。
噢,对了,她还在禁酒。她心虚地低头,开局的敬酒应该是他忍耐的极限了。她把酒换成了饮料,换杯时脸上的笑意抑制不住,状态突然松懈了许多。他还在担心她,好像也没有怎么生气。那是不是并没有发现她喜欢他呢?
她这次没有看他,一口气喝了半杯牛奶。她放下杯时忍不住舔了下嘴角,还不错。
她再次摸到小礼盒,和好的信心增多了些。
这是她当时和薛携熙、肖西茗出门玩时找到的。
“哎,西茗你快看,那有只鸟儿!”褚师玉转身时瞥见了一只长尾羽的蓝顶红鸟,她惊喜的把手机对准那个方向,“你说它是不是保护动物啊,长得这么鲜艳。”
“挺有可能的,我搜一下。”视频对话的肖西茗眉眼飞舞,显然兴致高昂,原本只是想看看风景的,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之喜。
肖西茗刚搜出来鸟的资料,忽然看到视频里略过了一处梅林。她双然放光,刚刚查到的资料下一瞬被她滑走,积极喊道:“梅花园哎,我还没怎么见过梅花,我们去看看吧!”
“好啊好啊。”褚师玉也很开心,“要不要拍合照,手机截个图就行。”
“行啊,那这个还是我们叁个人的第一次合照呢,这种形式有点意思,哈哈。”
“还挺有纪念意义的。”得到同意,褚师玉笑哈哈地跑过去把薛携熙一起拖进梅花园。
“来来来,薛哥我们找个地方。”她眼睛提溜转,立马发现了一个好去处。
薛携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扯过去了,无奈扶额,感叹她旺盛的兴致。
“我是真的累了。”他苦笑着弯下腿方便叁个人合影。说实话,他不是爱玩的性格,肖西茗也不太出门,这次出门是这几年第一次除工作外出门游玩,他的精力真的有点被透支了。
褚师玉见他苦兮兮的,笑得直不起身,“薛哥你和西茗不要太宅了,怎么出门玩还能比工作累啊?”
“这个不能相提并论,工作起来就没时间想事情了,玩的时候多放松就有多累好吧。”肖西茗即时抗议。
“是吗?”褚师玉疑惑。
“当然。”
褚师玉也是个被工作压榨生活的人,没有经验,“那可能吧,不愧是你啊小说家。”
“啊呀,不敢当不敢当。”立时自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一旁的薛携熙看她们耍宝,独自发笑,能说真不愧是朋友吗?
“你说我到底送什么东西好呢?之前我哥送了我一根项链,我总不能回送项链吧。”
她们聊到了送褚师勉的礼物。
“这有什么不能送的,送礼还讲究不能撞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