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画面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真实发生还是大脑虚构。
小腹上一直有一只温热的手,大部分时间只是捂着,只要她一有动静,封疆就会轻轻揉一下,然后在她的脸上额头亲一亲。
早上,元满是被下身的暖流惊醒的。
她的心在尖叫,完了,要弄到床单上了。可是身体却还没有开机,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动作,暖流顺着缝口溢出,元满感觉到整个腿心都变得黏腻起来。
大脑一点点清醒,她才反应过来床上还有另一个人,封疆从背后抱着她,呼吸均匀,还没有醒。
元满不适地动了一下腿,下身一热又涌了一股出来。
“醒了?”封疆将她抱紧了一些,声音有些哑。
元满意识到她不仅仅是弄到自己身上了,大概率还弄到封疆身上了,因为从后面抱着这个姿势,封疆的大腿正好抵在她的腿心,而她就像在家夹抱枕一样将他的腿夹在中间。
被子被掀开,元满抬腿看去,封疆青灰色的真丝睡裤上染上了一朵新鲜的小花。
坐在马桶上清理更换内裤和卫生巾的时候,封疆就站在一旁的淋浴间里,睡裤被脱掉扔在洗衣篮里,他拿着花洒在冲洗沾染到大腿上的血渍。
元满脸颊发烫,在看到封疆关掉淋浴后迅速低下了头。
“是不舒服吗?你会痛经?”封疆拿了件浴袍穿好,顺手将她换下来的裤子扔进一旁的洗衣篮里。“一会去看个中医,开点药调理一下。”
元满垂着脑袋,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让她没由来的泛起委屈,把血弄到封疆身上,好尴尬,现在他还站在自己面前问她会不会痛经。
看到她掉眼泪,封疆吓了一跳,以为是痛成这样的,他赶紧将人从马桶上抱起来,一边给她提裤子一边说:“很痛?昨天不是告诉你如果会不舒服就跟我说吗?现在就去医院。”
元满摇头:“不痛……”
不痛为什么要哭?封疆不明白,他低头看元满还在抹眼泪,不解地开口:“那哭什么?”
大约是经期激素水平不稳定,元满的情绪有些敏感,封疆这一问她哭得更难过了。
看她耳尖红得滴血,封疆意识到元满大概是觉得弄到身上有些难堪,他在她背上轻拍:“月经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代表你是健康的。而且这并不是可以憋住的,所以弄到身上很正常,别哭了,一会带你去吃饭。”
他真正接触用心了解过的女性并不多,绝大多数的认知来源于家庭和发小里的几个妹妹。他发小里的几个妹妹,从没有哪个会因为把月经弄到身上而觉得尴尬哭鼻子的,所以封疆觉得这没有什么可以不好意思。
就像很多时候他不明白元满为什么沉默,为什么说反话一样,明明喜欢为什么要拒绝,明明可以说出口为什么要缄默。
他嘴上说元满不够乖巧懂事,可其实他觉得这样很好,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就该是活泼跳脱的,每天思考的问题不过是奶茶是否要半糖,明日是否有考试,哪家联名新款上线。他不喜欢元满沉默,看着乖巧温驯,其实内心围得像个铁桶,将他拒之门外。她所有的情绪都藏得严严实实,不给他一点回应,那让封疆恼火。
所以在某些时刻,元满发脾气或者哭鼻子的时候,封疆会觉得很可爱。
见元满还是没有停住哭泣,封疆无奈地捏她的脸,戏谑道:“就因为把血弄到我身上就哭成这样?你之前尿我身上的时候也没这么哭呀?”
元满因为这句话跟封疆赌气到下午。
封疆因为公司有事需要赶回去开会,所以将她一起打包带到了公司。
“乖乖待着不要乱跑,有吃的跟喝的,卫生间在里面,要睡觉的话里面还有休息室。会议不会很久,最多一个小时,结束就去吃晚饭。”封疆将她留在办公室,交代好后就去开会了。
电梯需要刷卡,她走不掉,就只能坐在沙发上吃零食。
经期最令人烦躁的不是身体上的不适,而是在每次暖流过后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弄到身上。
元满检查完从卫生间走出来,一抬头就与沙发上的男人撞上了目光。
晏沉。
晏沉显然没有想到她会在这,正看着一桌零食纳闷封疆什么时候开始吃这些东西,就看到元满从休息室走了出来。
竟然还真的上心了,晏沉在心里想着,带女人来公司可不是封疆的作风。
元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晏沉已经看到她了,她也不好溜回休息室待着,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站在沙发角边没敢坐下。
“他……他开会去了……”元满小声开口。
晏沉眼皮都没抬,翻动着手里的文件低应:“嗯。”
好尴尬,元满低着头摩挲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到底该说话还是闭嘴。
文件被合上放在一旁,晏沉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开口:“你们认识多久了?”
意识到晏沉是在跟自己说话,元满赶紧掰手指算了算,然后小声回答:“大约……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