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凌若薇打来电话时候，凌曦刚刚洗完澡。

女孩接起电话，依旧语气平淡。

“小曦，你还没睡吧？可能时间挺晚了，妈妈不多打扰你，就是和你说说话，听说你这个月月考成绩比上次好多了……”

要说起来，最近母亲凌若薇来电话的时间规律了很多，基本都是在凌曦周末回到大姨家里的时候，也不像以前那样不知早晚。

凌曦不知道在这件事上是不是大姨和母亲有所沟通，不过她早就不在乎了。

母亲凌若薇刚离开家的那两年，凌曦刚上小学，别人都有妈妈接，别人都有爸爸妈妈陪着玩，别人的妈妈会去给孩子开家长会，但是她没有。

而她拨给妈妈的电话也会经常被无情地挂断，等再打过来的时候差不多都是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

妈妈告诉她妈妈要开会，妈妈在出差，妈妈在忙，妈妈在……她不知道排在她前面的都有哪些事，但是她永远都是妈妈最后最后忙完一切后才会想到的，她永远都是妈妈最后的选择。

渐渐的，凌曦不再期待妈妈打来的电话，也不再期待妈妈会接听她的电话，她有了自己的小圈子，有了自己的乐趣。

甚至在后来父亲任飞无所忌惮地出轨睡人，凌曦也不在意。

既然母亲都不在意家庭的离失，那怎么会在意自己的丈夫身下压的是谁呢？

先离开的你，有什么资格让别人等在原地？

凌若薇的电话讲了好久，凌曦甚至没怎么听，直到后来，母亲跟她说想要买的新房还没选好的事，凌曦才突然有了些反应。

“无所谓，我不着急。”凌曦说，“我喜欢住在大姨家，大姨和姐姐对我都很好。”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凌曦望着在书桌边写作业的牧晚，明显牧晚的肩膀僵硬地抖了一下，这个微妙的小动作让女孩的心里偷笑起来。

凌曦知道她住在凌霞家，母亲给大姨的生活费比大姨和大姨夫两个人工资加起来还要多，大姨为了让她吃的好、吃的满意，每次周末回来前都不断问她想吃什么，变着花样给她做。

凌曦不知道大姨的这种行为是因为母亲给的钱太多，还是真的出于对外甥女的疼爱。她宁可去让自己相信是后者。毕竟，她在这个世上早就忘记什么是亲情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牧晚照样是紧贴在另一侧的床边。

“姐姐，这边有地方，你往这边点好不好？”凌曦心里带着笑，嘴上却故意淡淡地说。

牧晚的身体没有动，她吸了下鼻子，闭着眼回复妹妹：“我把你这次月考试卷的问题标出来了，比上个月好多了，明天我再给你说说。快睡吧。”

凌曦心里几乎要笑出声。

一个月了，面对自己，姐姐依然束手无策，连话都想不出更多的花样，还是学习那一套。

想到自己在学校遇到的那个想缠着自己可又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早泄alpha孙雪荔，想到前几周精虫上脑每节课下课都想和她做爱的王姗姗，都是16、7岁的高中生，可是姐姐却笨得可可爱爱。

凌曦不再逗牧晚了，她转到另一边，很快就静静地睡着了。

见妹妹那边没了动静，牧晚这才放下心，放开了捂着自己下身的手，慢慢进入梦乡。

—

凌曦这个月的月考确实不错，下个月就要初叁期末考试了，她的进步得到了老师的表扬。

不过女孩自己倒是不以为然，毕竟以前她很少学习，上课听听，有时候晚上出去找人玩，作业也就不做了，周末也都经常是在床上度过的。而现在，她也只能平时下午逃逃课，晚上出去鬼混一下，周末都是要在家听牧晚给她讲课的。

凌霞和牧大军依旧去上班了，家里的暖气不算好，两个女孩都穿着厚厚的睡衣。

牧晚让凌曦坐到书桌前，她自己搬了椅子坐在妹妹旁边。

“这个公式上次给你讲过，但是你没记住，同样因为这个公式做错的还有下面那道计算题。”

牧晚伸出手，指着试卷上的错题。

“曦曦，你的基础其实还可以，很多不会做的题都是不背公式，不背定律，只要好好记住书本上的知识，再做点题举一反叁，你的成绩很快就提上来了。”牧晚又指这下面的一道题说。

凌曦嘴里鼓起气，脸蛋立刻圆鼓鼓地。她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姐姐，明显注意力并不在面前的试卷上。

“这道题的解法……”

“姐姐……”凌曦打断了牧晚的话。

女孩看着姐姐，嘴角突然一勾。“姐姐这一个月有没有想我的手，或者是我的舌头？”

妹妹的话瞬间让牧晚屏住了呼吸，她把椅子一下子推开，整个人站了起来。

“你……”

牧晚的脸又羞又红，她原以为一个多月了，妹妹什么也没有说，也许就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今天这光天化日，两个人只是坐在一起讲学习，妹妹居然还敢提到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