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个雪夜与假发的一些细节~前半是伊丽莎白视角叙事,后半是车。
门锁转动发出咔哒声,伊丽莎白暂停手中的拖地活计,转头看向玄关。
打开的大门背后现出这间屋子女主人的身影。时值岁暮,今天是她难得的新年假期,因此她没穿平日惯常那套对它来说会引起本能逃跑反应的黑色制服外出,而是身着它记忆里有段时间不见的、优雅而温柔的米色和服与深草色羽织,令它顺眼和心安了不少。
对她的归家举板表示欢迎,她虽看起来还是那副与出门前一样心事重重的忧愁模样,仍然笑着对它点头致意,一面取下缠在脖子上的白色围巾,一面用手轻轻拍扫堆在发顶与肩头的零散落雪。
午后自她出门后不久,阴沉的灰色天空便飘起小雪,然后慢慢越下越大。先前它还有些担心她能否顺利抵家,如今看来已没必要再为此烦扰了。
伊丽莎白收好木板,继续忙活起清洁地面。
站在玄关清理完身上的碎雪后,她走进厨房,向正系着围裙准备晚餐的桂先生打招呼,随后主动帮他打起了下手。她依旧叫着他那只有老友们才熟知的绰号,他也如往常一样不厌其烦地纠正。
两人边做饭边闲聊,她谈及一个名叫佐佐木异叁郎的人。伊丽莎白从攘夷党的内部情报中听过这个人,是新上任不久的见回组局长,据说是个相当有头脑与手段的名门精英,对他们又是个重大威胁。
她简单说了些关于佐佐木过去的事,表面虽是一桥派的人,却又特地让她知道他与鬼兵队有私下联系。她十分担忧这个人模糊不清的立场可能会引发大麻烦,所以询问桂先生的看法。
“佐佐木那种谨小慎微从不轻易向他人展露真实一面的高官,既然敢对你直接摊牌,就证明他已将你视作一个值得合作的盟友,且做好了承担与之相对风险的一切准备。”聚在一起用餐时,桂先生如此分析和宽慰她道,“高杉肯定对他说明过你的情况,而他也充分信任着高杉……比起忍气吞声当一桥派的眼线,他和鬼兵队一样瞄准的是更大更关键的猎物,其复仇的野心不可小觑啊。”
“可他跟了鬼兵队,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言。”她漫不经心拿筷子拨着碗中的荞麦面,想到高杉那个令她头疼的师弟,无可奈何发出一声叹息,“‘有些人注定要死在时代之前’……吗?”
“即便最后真的要慷慨赴死,那也都是出于他们自己的意志,这就是武士。”
“我这不是怕他被晋助带进阴沟里翻船嘛。而且最近江户的地下毒品又开始泛滥了,这和鬼兵队帮助春雨偷渡进来肯定脱不了干系……”
……
两个人在餐桌上就像这样围绕各种话题你来我往地拌嘴,伊丽莎白对此表示见怪不怪了。不同于它所观察的其他普通地球人整日操心的是柴米油盐这种小事,这对师姐弟的共同语言到最后常会落在政治、时事或那几个麻烦的老朋友头上,每次都有新花样。
作为每周一来地球轮班潜伏的打工仔,总是默默将这些涉及到地球政府的新情报记录下来,等值班结束后回到莲蓬星向老大交差,托这两位的福,业绩轻轻松松就能刷上去。
晚餐结束后照例是它来收拾,她和桂先生则会一起看电视消磨时间。有时候是沉迷当季热播剧,有时候又是对着夸张搞怪的综艺哈哈大笑。如果不是知道其中一人的身份为在逃通缉犯,这样平和而日常的相处模式简直给它一种婚后多年老夫老妻的错觉。
就连共度良宵的方式也是。
各自洗完澡熄灯互道晚安后,躺在客厅沙发上听着从卧室内时不时漏出的旖旎喘息,周一的伊丽莎白无可避免怀念起了自己那性格奔放的前女友。
凛冬的雪夜万籁俱寂,纯白雪片于窗台一层层堆迭,意识伴着那回忆开始迷离摇曳,直到它合上眼逐渐沉沉睡去。
“呐,假发。”想看更多好书就到:yeh ua6c o
“不是假发是桂,怎么了?”
“其实有件事我发现后一直很在意……你有没有觉得,每周一的伊丽莎白总和平时的它表现得有点不一样?”
“是吗?具体有哪里不一样?”
“以前我收养过伊丽一段时间,所以记得很清楚。当时的它洗碗都是手洗,但现在每到周一,它总会用上洗碗机。另外,它每周一用来擦桌的抹布也和平时不一样……按理说日常的生活习惯几乎不会更改,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这种程度的小事也说明不了什么吧?”
“它不是辰马送给你的宠物吗?我曾问过辰马是从哪里得到它的,结果他说是和一个叫莲蓬星的星球谈生意,对方要求把它当货物运到地球来……整个交易过程都不明不白的,总觉得相当可疑呢。”
“不管怎么说,我都相信伊莉莎白是我们的好伙伴。”
“唉,希望只是我多虑了。”听他坚定不移的语气,你打住话头,已感到些许困倦,于是给手中看到一半的小说夹好书签,将书搁上床头柜后钻进被褥躺平,提醒身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