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的樟脑气息刺得唐言章闭了闭眼,最后将手搭在了那方抽屉上。
“洛珩…”唐言章深深吸入一口气,瘦削的肩骨上下起伏:“你知道吗,我不止一次想过打开这个抽屉。”
她手背因为用力而迸出明晰的青筋,眼睫低垂,声音却在颤抖:“…是不是我打开了,就还有一点机会。”
洛珩骤然张开嘴,颇为费力地隔着空气吸入一些水雾。
唐言章步步朝洛珩走去。
“我一直在说服自己,我在想,我是你的老师,比你年长那么多。你能有一个光明的,敞亮的未来,我应该比谁都更开心…”她声音哽咽,“你也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不该再说这些话的。”
唐言章伸出手,紧紧将另一副同样冰凉坚硬的身躯揉进怀里。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颤抖。
“……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装出好聚好散的样子。每次看见你和阮澄,我都会劝自己她和你多么般配,明明她应该是你最好的选择。可是……可是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安安稳稳睡一个好觉,才能有动力去做一些额外的事。只有和你一起,我才觉得自己一眼望到头的后半生……还有那么一个值得期待的挂念和盼头。”
洛珩弯折起腰,任唐言章将她身体搂得发疼,任自己的颈窝沾上冰凉的液体,任耳畔的声音由哽咽过渡到痛泣。
“我没有办法骗自己,骗自己只要你过得好,我就可以什么都不在意。我知道你已经做好了选择,但我还是想把这些话说出来,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告诉你。洛珩……老师远比你想象得要自私。”
年长女人捧住她一同淌着泪水的侧脸。
“…我需要你,我爱你。”
“无论今后我们是否还会有交集,我都想要告诉你,我爱你。”
你是我孑孓孤苦四十年遇见的唯一,是我深陷囹圄时毫无保留的交付。是殊途同归,同频共振的灵魂,也是我此生有且仅有的一次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