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甚尔一头冲进旁边的小路。
树影从他身后掠过,晚间的风扑面而来。
他全速朝着山坡顶部迈进,眼睛里渐渐只看得到他的侧脸。
好犯规。
理乃默默把脸又埋了回去。
…
他们比广播里的倒计时更早抵达。
在倒计时结束最后一刻,神奈川最后一场夏季烟花绽放在空中。
“甚尔君。”
他低头。
绚烂的烟花在她眼瞳里浮现、消散。名字从她齿缝中流转而出,轻缓的喃呢,最简单的音节从她口中却有一种缠绵。
她羞涩却又坚定的开口:
“你可以不可以做我真正的男朋友?”
***
“然后呢?”
“你们就在一起了?”
年纪三岁的伏黑惠仰着白净的小脸皱着眉。
和理乃几乎如出一辙的黑色炸毛,甚尔一样的绿眸。
他们爱情的见证——伏黑惠。
“对呀。”理乃被他那副小大人的模样逗笑,刮了下他的鼻子。
“那小惠也可以帮妈妈赶青蛙。”
确定和甚尔在一起不止是因为青蛙,更是因为那天缩在甚尔怀里听到的震耳欲聋的心跳早已经给出了答复。
这些话当然不能对孩子说。
“当然了,我们的小惠可是勇敢的男子汉,会勇敢的保护妈妈。”
理乃看了时钟,晚上九点,“好了故事讲完了,小惠要睡觉了。”
伏黑惠嘟嘟囔囔的钻进被窝里,最后下了个结论,“甚尔太逊了!”
“要叫爸爸。”理乃揉了揉他的海胆头。
伏黑惠鼓起脸蛋,撅起嘴巴,因为母亲为父亲说话而不开心。
毕竟他可是一直以为是甚尔追求的妈妈,他还不止一次放着甚尔的面说,妈妈应该在甚尔告白时狠狠地拒绝他。
怪不得甚尔总是笑。
“我只在你面前这样叫。”他乖乖的地上眼睛,小声的为自己辩解。
“爸爸的耳朵很灵,会被听到的。”
“哼。”
理乃蹭了蹭他的脸颊,“要妈妈抱着睡吗?”
“……要。”
虽然有点生气,但还想和妈妈贴贴。
错的只会是甚尔,竟然让妈妈给他告白,还在看烟花之前偷偷跑掉,害得妈妈差点没有看到烟花。
讨厌鬼甚尔。
小惠明天不要理他。
小孩子的困意上来的很快,伏黑惠躺在熟悉的怀抱里,被妈妈的气息包裹着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
用过餐的厨房还没有收拾,看着他睡着,理乃这才静悄悄的走进厨房。
“小鬼又缠着你让你讲我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
没什么脚步声的甚尔从身后抱住她,语气满不是不满,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脖颈处蹭来蹭去。
“干嘛要这样叫小惠呀,明明甚尔取名的时候还精挑细选,选了一个连我都惊讶、含义很好的名字呢——恩惠。”理乃扭过身子仔细打量着他。
甚尔避开她的眼睛,还在她脖颈间磨蹭,像好不容易才复宠的大狗变得更加粘人,“……还不是他老是缠着你。”
理乃失笑,“甚尔是小朋友吗,还和小惠计较。”
甚尔在理乃脖子上咬了一口,满意地听到她发出一声抽气。
结婚几年甚尔早已熟知了她身体的各处敏感,舌头在她被咬的地方轻轻舔舐。
手也不老实的顺着衣摆摸上她后背,战栗感更加强烈,理乃连忙拒绝:“别,厨房还没收拾完。”
甚尔亲上她的耳朵,用牙齿摩挲下她就发出声小小的呜咽,“放着,一会儿我来,你休息。”
到时候的休息还能算休息吗?
被水打湿无处安放的手倒成了放纵他的信号,理乃被他放在料理台上,细碎又热切的吻落了下来。
他总是仗着气息绵长每次都要吻到口腔里的氧气消失殆尽才会松开,没有他那种肺活量的理乃几次下来脑袋就晕乎乎的。
眯着潮湿朦胧的眼睛,张开嘴殷红的舌尖半吐,几乎是任由他索取。
“这里,还是客厅?”他含着理乃耳尖哑着声音问。
怎么可以在这里!
厨房的门都是透明的,客厅、客厅更不可以……
找回一丝清醒的理乃撑着发软的胳膊拒绝。
算上工作和她经期,他们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做,蓄谋已久的甚尔才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即使亢奋到不行也耐着性子引诱她。
实在无处可逃的理乃眼泪掉个不停,哽咽着缩在他颈窝,“浴浴室。”
……
冰凉的墙体只能让她更紧密地攀上他的脖颈,细碎的呜咽很快就被水声掩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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