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宁琢的心声,大概会异口同声的说一句【秉殿下,不能。】
“为什么一定要捎上我?我欠你们的啊!”
萧宁琢怨念颇深的一句两个男人都没回答,默了瞬,女孩才又开口。
“好,我加入。”
萧宁琢按下了心上的火气用力的合上柜门后,再看向二人时脸上便没了那层怨恨,反而多了一层不明意味的笑。
“但是、”
“但是?”
【萧宁琢笑的有点瘆人……】
殷淮无、徐赏看清萧宁琢意味不明的盯着自己笑,不约而同的在心里说了这么一句。
“二位大人都带私印了吧。”
萧宁琢原先还在想着怎么解决这两桩强加的‘婚事’,这不,她刚打瞌睡,这二位就递枕头给她了吗。
“我总该为自己留点保障,二位大人不怕死,可我怕死的很。”
说着,萧宁琢转身走进了书室内,取来笔墨纸砚便放在了徐赏面前的桌子上。
“写吧,徐大人,一式两份,自愿下堂和离书。”
徐赏没想到,萧宁琢会让他写这,此刻他脑袋转不过弯的呆滞表情和不远处愣愣站着的殷淮无如出一辙。
“殷大人也别愣着了,快过来写啊。”
萧宁琢和徐赏面对面坐着,见面前的男人不动作,她也不怵,笑眯眯的走到人前,一手撑着男人面前的圆桌,一手抽了男人挂在腰间的私印。
“写!”
徐赏伸手欲抢,可手心刚碰到萧宁琢的手腕,女生便眼疾手快的将毛笔塞进了他掌心。
未等他再发作,那边始终呆愣愣站着的殷淮无也被萧宁琢连推带搡的按在了他对面的木凳上。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几欲开口之际一撞上萧宁琢笑不大眼底的威胁表情,二人都选择了沉默。
“怎么?二位大人是不会写?”
萧宁琢的眼光在两个人脸上来来回回的扫着,见二人装聋作哑她也不生气,把盘着手里的两块私印,女生松开了撑着下巴的那只手,轻敲了两下桌面。
“无妨,我念、二位大人写就行。”
“萧宁琢!”
“啧,徐大人怎么火气这么大?”萧宁琢将二人的私印往袖袋深处藏了藏,给气的胸膛起伏的徐赏倒了杯茶,“喝杯茶,降降火。”
“你!”
“徐大人这是不愿意?那行吧,我也不愿意。”
萧宁琢觉得自己真是给徐赏脸了,好说歹说这人都一副油盐不进的死样,实在让她耐心全无,既然徐赏不愿意配合,那她也撕破脸好了。
“行,我马上就去找二姐投诚,早晚都要死,不如大家一起死吧,活着有什么意思呢,干脆死了痛快。”
“我写!”
殷淮无虽然不了解萧宁琢的秉性,但他深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句老话的实践意义,此刻的萧宁琢俨然有成为咬人兔子的趋势……
被抢走私印已是他常在路边走的偶有湿鞋,要是真让萧宁琢把事捅出去,那才是节外生枝。
萧宁琢很满意殷淮无这顺坡下驴的眼力见,且不管这人的执拗性格如何,但这会儿他的顺从让萧宁琢满意无比,就算后面真要娶这人她也算有了个保障。
“写吧,徐赏。”
目光再落回咬牙切齿的徐赏脸上时,女孩满脸都是胜券在握的笑。
“盖说夫妇之缘,恩深义重,论谈共被之因,结誓幽远。”
萧宁琢懒得再费口舌,瞪了眼徐赏,她清了清嗓子便念了起来。
“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年结缘,始配今生夫妇。
若结缘不合,比是冤家,故来相对。
妻则一言十口,则反目生嫌。
……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迁本道。
……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三年衣粮,便献柔仪。伏愿娘子千秋万岁。”
萧宁琢语序不急不缓,她最后一个音节落定,两个男人也按照她的要求写好了她要的和离书。
徐赏自知拗不过这人,只能不情不愿的写完了和离书,可看到女生喜滋滋的将他们二人私印染了红泥敲在和离书上时,他没控制住心底翻涌的郁气,重重哼出声。
萧宁琢无所谓,乐呵呵的捏着二人的和离书走进书室后,找出自己的私印,用力按了两次,便将这两份保命文书锁进了博古架后的暗柜里。
【不管他们查到什么,有了这我的小命这才算真正的保住了。】
“殿下这是满意了?”
“满意。”
萧宁琢觉得自己已经被练出来了,此刻的她无论徐赏怎么任性耍脾气她都能泰然处之,将二人的私印交还给二人后,她继续道:“二位大人强人所难,本宫不为自己留些后路实在说不过去。”
“徐某倒是不知道殿下还有这样的好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