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铺子问题不小。”
季槐确定人不在了,男人才靠着门框出声,看向萧宁琢的眼神里是显而易见的忧虑,萧宁琢没说话,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对着人做了个噤声动作,便起身走到了窗边。
焦念茹说铺子外带生意已经排到下月,那门口聚集着的一定都是堂食客人,可进来时萧宁琢就发现了,铺子里虽然支了一半堂食大厅,但坐着的人也都寥寥无几,柜台上售卖的糕点挪动痕迹更是微乎其微。
“瞧,又是个熟面孔。”
萧宁琢扶着窗橼,抬手招来了守在门口的季槐,顺着萧宁琢的视线,季槐一眼就认出了从铺子巷子里拎着糕点出来的人。
“琴书。”
“真是有意思,怎么大公主的人也光顾了我这间小铺子?”
萧宁琢勾了勾唇,想到什么似的复又叹气道:“不对,这铺子怕是不属于我了。”
“殿下准备怎么办?”
说话的是铃雨,但也道出了季槐心中所想,萧宁琢对上二人探究的眼神,无所谓的摊摊手。
“自然是钻进她们的套里看看了,若是不伤筋动骨就随她们去好了。”
萧宁琢话糙理不糙,铺面在二公主的辖区,来走动的熟面孔里又有大公主,沾上这两尊大佛的事,她一个人微言轻的就算明知是套也得钻,真斗起来她也摘不出去,左右都是她顶包的结局。
在乎为萧宁瑜、还是萧宁璇罢了。
“不过这回,我总要死的明白些。”
萧宁琢说完,端着温水和名簿的焦念茹正好拎着几个账房师傅来到房里。
“殿下,账房和名簿都在这儿了,您是现在就看么。”
焦念茹将温水斟好恭恭敬敬的送到端坐着的人面前,讨好的问着,可萧宁琢并未回答她的询问,只是专注的套取着食指上的玉戒。
女人循着记忆里二殿下对这位的描述,再对比着女生表现出来的样子,一时间她也有些抓不准这位七殿下到底是什么性格。
虽说她这半年接待过的达官显贵不少,但真正让她吃不准的还真没几位。
‘哐当’
随着玉戒坠入杯盏发出的清脆声响,在场几个店里被嘱托过的人也吓得一并跪了下来,萧宁琢三人看着乌泱泱跪下的几人,勾了勾唇,挑着眉轻笑出声。
“呵呵。”
萧宁琢脱玉戒的散漫动作,一旁侍奉的焦念茹看的一清二楚,可她没想到女生会指尖轻翻两下就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玉戒丢进茶盏里,杯壁玉戒相撞发出的鸣音她听着都肉疼。
她不是没见过好东西的人,可这位七殿下戴着这枚玉戒的成色怕是整个南商都找不出第二枚,一块顶好的玉怕都难开出这么好的戒,这要是在她店里出了事……
【她真是二殿下口中的那个‘蠢货’么?】
焦念茹心里腹诽着,但也不敢抬眼看人,身体实诚的跪伏在地。
“脱手罢了,看来是惊着焦老板了。”
萧宁琢接过铃雨擦拭干净的玉戒,撑着下巴比着日光百无聊赖的翻转着右手,目光扫到几个抖着肩膀的账房时,女孩脸上的兴致更浓了些,‘邦邦’敲了两下桌面,萧宁琢懒懒的打了个呵欠。
“水浑了,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