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推半就的傅南景也不矫情,既然进门了该做什么做什么。他叮嘱连北兮先去简单清理下自己,如果难受的话可以试试催吐,他则在厨房里帮她泡点蜂蜜水解酒。
连北兮非常听话,让干嘛就干嘛,没一会儿就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出来了。
傅南景把不冷不热的蜂蜜水递给她,细细观察着她——
脸蛋仍是红扑扑的,只是不确定是酒精上头还是热水蒸汽熏的;眼睛依旧清凌凌的,就是转动起来慢了许多;唯独喝水的动作瞧着最正常……
没等他得出一个靠谱的结论,连北兮就先把杯子伸到了他面前,一脸怜爱地望着他说:
“瞧把我们阿南馋的,直勾勾盯了这么久……剩下的全给你喝,可以了吧?”
傅南景:“……”
他接过杯子,试着问了一句:“兮兮,你醉了吗?”
连北兮白了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么?我难道表现得很像正常人?”
傅南景被噎得竟不知该说什么好,“那你不困吗?我记得小时候你一醉马上就要睡觉……”
连北兮意味深长地瞥了瞥他,慢吞吞说道:“我是想睡觉,你陪我一起吗?”
傅南景忽然觉得j市的供暖还是太足了,不然他怎么会因为她一句似是而非的话热出了汗?看好文请到:2w89
和下午一样,他再次脱掉了内搭的外衣。只不过这一回,他贴身穿着的是一件不合时宜且骚包得要死的白衬衫。
男士白衬衫——传说中既斩男又斩女的神器,使用效果好坏和扣子扣上的数量多少成反比。
傅南景显然已经掌握了它的穿搭精髓,明明是打底的衣服,愣是只扣了中下端两粒扣子。
大半个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衣摆摩挲间隐隐露出漂亮的腹肌线条。
犹抱琵琶半遮面,抱着火炉吃西瓜……两句不相干的说词不知怎么地在连北兮的脑中搅到了一起。
j市的冬天果然容易上火,她现在就渴得厉害,恍惚间傅南景整个人好像都变成了一支巨大的冰棍,叫人直想舔一舔。
我醉得可真厉害啊!连北兮暗自腹诽,她承认她是有意点酒又放任自己喝到微醺的,因为人们常说“酒色不分家”,所以她想试试自己究竟会被欲望裹挟到何种地步——
下午对着傅南景生出的那点小心思到底只是一时性起,还是身体本能的渴望?
可依眼下的状况看,她似乎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连北兮不甘心出师未捷身先死,猛地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咣咣”两下喝光了剩余的蜂蜜水。
那可是八九百毫升容量的大肚马克杯啊……旁边的傅南景看得无语又好笑,小青梅本来正神色痴迷地盯着自己,他还暗自窃喜她是不是开窍了,不料她忽然就跟消防水管投胎似的,猛地“吸光”了杯子里的水。
不是说她不能喝,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有经验的女性但凡想要进一步发展,都会借着喝水调调情——比如互相喂水,又或是盯着他喝水,轻舔自己的嘴唇……总之,主打一个暧昧感和氛围感。
哪像连北兮,真就是纯喝水,不知道的还当她刚跑完八百米体测……
傅南景有些坐不住了,理智告诉他,要想维持下午新建的人设,现在是收手的最佳时机。
但是……他难得离连北兮这么近,对方又或多或少表现出对他的兴趣,他着实不想如此轻易就离开。
关键时刻,连北兮倏地又聪明了一把,她靠近他,略带歉意地问道:“不好意思,把你也想喝的水全喝光了,要不我赔一些给你?”
傅南景不躲不闪,含笑反问道:“你要怎么赔?”
她的目光从他深邃的眉眼一点点往下滑,最后落在唇上。
连北兮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抬眼瞄他,没什么底气地命令道:“这是个秘密,你先闭上眼睛!”
她色厉内荏的模样不禁让他想起了当年俩人第一次在一起时的场景,心下一软,蓦然觉得人设什么的维不维持得住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活在当下。
傅南景从善如流地闭上眼,呼吸声难以自控地重了几分。
连北兮全然不察,因为她满耳朵都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她远没有醉酒到丧失理智的地步,所以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一旦真的亲下去,后续发展可能会远远超出她的掌控。
他们俩好不容易才做回“纯洁”的发小,她当真要为了自己的一时之欲毁了一切吗?
想到这里,连北兮骤然停了下来。俩人的脸几乎马上就要贴在一起了,她的目光沿着他的唇一路往下,顺着胸肌的纹理没入下腹……
不管了,她不过是酒精上头,犯了个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连北兮放飞了自己的理智,搭住傅南景的肩膀,侧头吻上了他。
傅南景强忍着反守为攻的冲动,假意半天没有动作,装出一副自己吃惊不小的样子。
连北兮果然不意外他的无动于衷,他不曾马上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