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演戏。
单小雨想到这,心里就不舒坦。与其落入她的陷阱,不如提前把这陷阱撞坏了,夺得先机。
“公主,我可以冒犯你吗?”
“什么?”
戚云娘问出口的下一秒,一个温热的唇瓣就贴了上来。
“唔~”
柔软细腻的唇瓣来回亲吻自己的双唇,山野花香中夹杂的柑橘味信引从唇间流入。戚云娘脑袋发晕,被她亲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立马把她推远了些。
“不行!”
“不能这样。”
被推开的单小雨不仅不生气,反倒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戚云娘强装镇定,严肃道:“我们才刚见不久,我是公主,你是我仆人,我们身份上就有差别,再者,你帮助了我,我感谢你,不能做这种事情,绝对不能!”
“绝对不能…绝对不能…”
她一连重复了好几声,单小雨淡定说道:“公主,守则上写着,凡是需要我的,我都应该帮忙。”
“作为公主的仆人,如果公主有需要,我自当从命。”她说着便将手放到了领口,戚云娘的视线不自觉地贴到了那片春光上。
“不,我不是这样的人。”戚云娘压抑道:“这种事情只能成婚了才可以做…”
“娘亲告诉我的。”
单小雨不由一愣,眼前人似乎没有在说谎。
“我原以为西域公主想要什么就能立马得到什么,钱财、宝物、美人,无不如此。作为坤泽我已经主动到如此程度,公主依旧守着规矩,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单小雨感叹道。
戚云娘立刻抬头与她对视,表情复杂。
“你什么意思…刚才那一吻,你是在试探我吗?”
无名的烦躁感涌上心头,戚云娘不顾赤裸的身体,抬步逼近单小雨。
被强势信引攻伐下的单小雨连站直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任由她把自己逼到墙角,戚云娘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看着我。”
单小雨一抖,戚云娘从未对她使过这么大的劲,也是第一次见到眼前人生气时的样子。
抛去原先的娇纵,此时此刻的红发女人真正暴露了乾元的气场和压迫感。如果说前者是玫瑰,那后者就是玫瑰丛里藏着的红毛狮子,引诱猎物靠近后将其一口吞食下去。
戚云娘在感情上经验几乎为零,无法琢磨说单小雨表情中蕴藏的信息。她只能靠单小雨的一张嘴来告诉自己是不是在耍她,是不是故意戏弄她。
“告诉我,你是故意的?”
单小雨被她扣着下巴,含糊道:“是,故意的,故意亲你的。”
戚云娘冷哼一声,把她压得更紧了。
“为什么?这样做能让你得到什么吗?”
单小雨眼神躲闪,戚云娘见她不回答,突然把她揽腰抱了起来!
“喂,干什么?!”
单小雨吓得在她背上直打,没了功力,与其说是打人,不如说是给她按摩。
戚云娘沉着脸把她抱到窗台上,一把推开窗户,外头的森森寒风一瞬间涌入温暖的房屋,天上洒下月光终于照亮了对峙的两人。
单小雨背悬在空中,脖颈被红发女人用不大不小的力道掐着,只要她动手,自己就会从楼上摔下,这个高度,不死也得半残。
明明戚云娘没穿衣服,冻得却是穿了衣服的单小雨。她握着戚云娘的手腕,表情倔强又可怜。
“我不想让你难堪,你听我解释。”
“好啊。”戚云娘一脸无畏:“你解释,我听着。”
“解释对了我就放过你,解释错了你就别想留在我身边。”
单小雨意识到她有多重身份,若是自己不说实话,她捏死现在的自己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终于,她开口道:“我一向睡得浅,夜里听见了些动静,紧接着又闻到了乾元的信引。我与公主独处一室,信引是谁发出来的自然明白。公主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没收住信引。偏偏我在情期,受不了刺激,这才不能装作没看见…”
“我一个坤泽,细胳膊细腿,公主像这样一只手就能把我抬起来,若是被您发现我来了情期,后果不敢想象…”说到这,她染上了一层哭腔:“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一些,公主若是正人君子,那您推开我便是,相反,我主动提出帮您泄欲,也好过被误会是我故意放出信引勾引您,认为我是心机叵测的女子…”
“公主,我只是想活下去,今晚上的事情我可以什么都不说,可以烂在心里,今夜过后,我不会再与公主同睡一屋,扰公主清静…可好~?”
戚云娘一双异瞳在月光下格外美丽,她尴尬地撇撇嘴,心虚道:“你…听见了啊…”
这么一想,原来是自己的不是。
若是她没有干那种事情,信引就不会流出,没了信引,她就不会陷入情期,也更不会来冒险试探自己。
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