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跳。
“别过来……”明月出声警告。他不清楚,这种无力而微哑的声线毫无威慑力,只能让人更想狠狠得欺负他,听他红唇中难耐地溢出不成调的破碎低吟。
林湘正想简单解释两句她并无恶意,风雨中隐隐传来院门口杂役和谁交谈的声音。看了一眼院门的方向,林湘的心咯噔一跳,再也顾不得明月作何感想。挪开床前的脚凳,揽着明月一同躲了进去。
她匆忙将脚凳归位,挡住床下的景象。暗暗祈祷一切照她期望的走向发展。
然而,和她产生肢体接触后,明月像被摁进了浴缸中的猫,不安分地挣扎反抗,怕对面在挣扎中制造出声响,林湘无法,只得手脚并用,锁住了对方的行动,同时用手捂住了他要出声的嘴唇。
然后,她就被人咬了手。
丫的,这厮狗咬吕洞宾。
虎口处疼的钻心,明月的牙齿绝对咬破了她的皮肤。害怕自己痛呼出声,也是对明月行为做出反击,她同样一口咬上明月的肩膀,两人在乌漆嘛黑的床底互相伤害着。
进了屋门,凌初未一眼便扫到了小榻上昏迷不醒的下人。血正自他的侧脑向下滴落,碎瓷深扎进伤口里,出血量极大,看样子,这伤似乎是刚留下不久。
她快步走近里间,果然明月已经消失无踪。
中了这药,他居然还能跑么。
凌初未脸色沉黑,风雨里一声轻响,她没在意,被败了兴致的怒气上涌,没等她问罪于自己不会办事的仆从,负责此事的李管事仓惶从屋外进来。
明月踩着凳子爬墙走了。
林湘听见两道声音就这件事讨论了几句,片刻以后,一道含威带怒的女音连同另一道惊慌卑弱的女音一起远了。
屋外的人声越来越低,渐渐听不见了。
林湘总算彻底放下了心,从刚刚开始的一系列体验对她而言实在让人心惊。张嘴松开了明月的肩膀,也放开了对明月的钳制,她用气音和对方商量:“我放开你了,可以松口吗?”
危机一过,高度集中的精神松懈下来,她便忍不了痛了。右手虎口处疼得钻心,这男人的牙口实在太好,再任他这般死命咬下去,林湘就该失血过多闹头晕了。
明月并没有乖乖松口。听到她发出声音,他反而将牙齿嵌得更深了,他拼尽了气力,宛如野兽死死叼住猎物的命脉,在进行一场殊死之斗。
深吸一口气,林湘按捺住给这个不识好人心的家伙一拳的念头。明月也是个被害的倒霉鬼,她不该揍人家。
林湘试图唤回他的理智。“你还好吗?明月…嘶……”
月字尾音一落,林湘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咬进皮肉里的牙齿在“明月”二字出口那刻被催醒般,力道瞬间增大,嵌得更深一厘。男人似乎清醒了过来,旋即张嘴,松开了她的手,压抑着咳了几声,呕出一嘴的血沫。
林湘赶紧抽回手,把伤处摁在衣上止血。
“那个,明月公子,若是你无事的话我先走了。您一个人注意着点,千万别被人发现了。”林湘提醒他。
说来羞耻,方才明月在她怀中一通乱拱,林湘不是根木头,已经被对方撩拨得有点奇怪,再继续跟这个中了春药的家伙待在一起,她怕擦枪走火。
要知道,她从没和异性这么亲密接触过,节操值都快要掉光了好么。
“别……”明月伸手,恰好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因为是学戏的,他的嗓音条件极好,说话时总有股端着的清矜气,就连动情时也不例外,只是尾音因药物抑制不住的打飘失调,再配上夹杂着口水吞咽声的暧昧喘息,糅杂成一种别样的色气感,“再等一会……屋外、可能有人……等……”
林湘还记得他扮梦郎时将谢牡丹般颓不掩清的声线,一句话便是一个故事。但此时,明月的声音却成了庭前芍药,媚意入骨,像有一把小钩子在心里挠啊挠,酥酥的痒,林湘觉得喉咙缺了水一般,突然干涩了起来。
日哦,18禁asr也没那么色情吧。不自然吞咽了一下口水,林湘烦躁极了,被这声音蛊惑,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可以爬出床底等候,只是依言躺平了身子,看着这片昏暗狭窄的空间,心脏嘭嘭的跳。
明月依旧紧攥着她的衣袖一角,他的神智似乎又开始模糊了,脸颊离林湘被拉住的手臂很近。急促的喘息透过里衣一层轻透的布料,喷洒在她的臂上,像在吹奏一首起伏断续歌谣,将他紧绷而痛苦的情绪也通过臂骨传递至她的感官。
右手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渐渐地,连疼痛也远了,香炉里燃着的桂香闻着越发甜腻,林湘躺在地上,感受着从右臂丝丝爬涌至全身的细小电流,明明四肢是冷的,却有一股酥麻的电流历遍四肢百骸,将她的意识也电得迷离沉浮。
莫非淋了雨她生病了?
林湘恍恍惚惚抬起左手,指腹摸了摸额头。
她连冷热都判断不出了,指尖似乎滚烫得要命,又好像什么温度也没有。
不对劲……
如果只是起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