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痋虫就会蜂拥而出,化为水彘蜂。
“各位在绿春宫的冰窖都见过,那种水彘蜂腹部有吸盘,段掌宫刚把它放出来它就紧紧扒在了瓷盆沿上,在下可是记忆犹新。我斗胆一猜,水彘蜂不咬人,但它们会吸附在竹筏下面。而封神医既说那青鳞巨蟒目不能视,那近在咫尺的水彘蜂很可能就是它的食物之一,因此它才会袭击竹筏——它不是要吃人,而是要吃吸附在竹筏下面的水彘蜂。”
搬山讲究用术,下的是巧功,而卸岭却常常大兴土木将整个陵墓整个挖开,所以对古墓中大型的机关见怪不怪,何况搬山还吃了人丁稀薄这个大亏,仅凭自己很难下深埋大藏之所,因此在这件事情上,陈玉楼倒比鹧鸪哨更有见解。
“都说痋术狠毒,可从前谁也没亲历过,在下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以活物一环套一环作为机关的邪术。要我猜啊,献王死之前,汉武帝已经控制了多半个滇境,他举一国之力修建陵寝,大概是有些破釜沉舟之心,知道这里的民脂民膏已经都被他搜刮完了,也不指望后来人能带着什么值钱的东西去拜祭他,因此才在入虫谷的水道中设下了这种极端的机关。若非叫你我兄弟遇上青囊派这专门对付巨兽的手段,咱们就是有再多的人马,也照样得折在这里。”
陈玉楼结完词顺带拍了拍马屁,手中撑开纸扇便扇,面上颇有感慨。月上中空,夜已半消,众人解开了献王墓水道中的机关之谜,各个也都松泛不少,尤其是段水歧,他被挡在虫谷外七十年,今日终于冲破了这道坎,浑身都吐露着一种扬眉吐气的畅快。
“星儿,你们沾了水,林中阴气重,去取些药酒来分给众人。”
陈玉楼听了这话,正要感叹青囊派养身有方,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花玛拐便行色匆匆地进了帐子。
“总把头,罗帅,各位魁首……兄弟们……兄弟们在林间发现了一棵怪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