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为什么?你说说看。”段水歧起了兴致,这个陈玉楼是个狡诈之辈,他手里有这份地图就说明他早就去过李家山了,这些个把戏心机他瞧不上,但是鹧鸪哨一语中的倒是让他有些惊喜。原以为这下墓倒斗地除了摸金校尉以外都是些粗人,没想到他竟然有些见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鹧鸪哨身上,只见他先对段水歧拱了拱手,又伸手摸了摸当中那副地图,这才徐徐说道:
“从内容上来看,绘制这幅白绢地图的人一定比制作人皮地图的人更了解献王墓的构造,从形式上来看,人皮地图是供奉,而白绢地图更像是有意夹带。诸位记得叁国演义中刘皇叔夹带玉带诏吗?造纸术在西汉时期还尚未成熟,西汉古纸易碎不平,正式的记录依旧以竹简为主,而绢易晕染,难保存,更不是书写传递的首选。可是这个人却不但在单薄的白绢上画出了如此详实的图谱,更仔仔细细加以备注,如此挖空心思,背后一定有玄机。”
段水歧笑了,他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陈玉楼连忙遵从——鹧鸪哨说话时,他细细看了那白绢地图,发现鹧鸪哨果然所言非虚,那副工笔的地图十分详细,旁边似乎还有些注疏,只可惜时隔千年,虽然有青囊派妙手修复,白绢上依旧有不少看不清楚的地方。他正在琢磨,岂料段水歧听了鹧鸪哨的一番见识居然一反常态,看着架势,老头是要拿些真本事出来了。
“你们听说过滇王,听说过滇相吗?”段水歧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