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鸟突然失神,意识昏厥,全身瘫软,青华眼疾手快,连忙收回剑气,将越鸟牢牢地抱在了怀里。
王母与王公俱惊——方才正是剑拔弩张之际,难不成明王如今修为尽失,乍然受惊昏厥过去了吗?
“这……”西王母连忙上前查看,见明王牙关紧咬,双眼失神,虽是气息未乱,却有失魂之症。
“……殿下……殿下像是失魂了……”西王母紧紧盯着青华帝君的表情,这老东西今日若是不依不饶起来,她可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什么失魂?”青华被那两个字吓得头顶发凉,拉住西王母这一颗救命的稻草便再不肯放,而他惊魂未定的眼神则望向了东王公——越鸟方才就是和东王公在一起,难道说……
“帝君别急,先安置了明王要紧……”西王母连忙救场,她正担心青华胡搅蛮缠要拉了东王公顶罪,眼看青华的脸色越来越差,她哪能不着急?
青华看了看怀中的越鸟——东王公如何得罪尚属次要,如今还是越鸟要紧,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大不了以后再和他算账。
青华提步便行,青鸟仙子在前开道,西王母心鼓稍歇,正要急急跟随,却被身后的东王公拉住了。
“王公一向谨慎,今日怎得说出如此糊涂的话来?便是要逗这老东西,也不能在他伤口上撒盐啊。”
西王母被王公扥住了袖口,这才想起来方才王公不知何故,居然一反常态,当着青华帝君的面说什么要纳明王为妾。彼时青华帝君指尖宝剑忽隐忽现,她可是看的真真的,难怪明王吓昏了过去。青华帝君为了明王肯鏖战西天诸佛,难不成还会真把她这区区瑶池一境放在眼里吗?
“金儿,非我戏言,方才明王殿下与本座同坐,殿下语出惊人,竟要本座将她收进阴阳二气炉中炼化。”东王公压低了声音对王母说道。
“这……真是冤孽啊!明王这是想……”西王母大吃一惊,她虽然也揣测过明王的想法,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明王居然如此大胆。
“……明王这是想不留痕迹的在天庭消失,到时候让五族出师无名,天下不知生死。”
“那……你是想……”西王母蹙着眉头望向东王公。
“她今日能来求我,明日自然也可以去求别人。凭着她那一套滴水不漏的说辞,保不齐真的有人会动心。这青孔雀实在聪明,依我看,青华帝君未必敌得过她,到时候只怕青华帝君一时不慎……”
“原来如此,王公是想将明王拘在瑶池,由你我看管?”西王母这才恍然大悟。
“方才青华帝君的反应你也看见了,无论如何,我想他都不会答应的……”东王公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西王母虽是千头万绪心乱如麻,却也不敢多耽搁,领着东王公追上了青华帝君。二仙到时,青华帝君已经将明王安置在了偏殿暖阁的塌上,只见明王眼皮微动,却始终沉睡不醒。
“帝君休惊,妖仙一流,不比帝君这落地的神仙,多得是帝君不明白的地方,还是让本座来吧。”
青华满心担忧,却无计可施,只能指望西王母。他紧紧攥着越鸟的手,在她枕前垂头坐着,一言不发。
西王母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宽袖一挥,两指唤出一股圆光,直照在越鸟的眉间。
青华这才抬头,只见西王母双眼紧闭,眉心微动,口中喃喃,似乎在施咒。可他虽然心里疑惑,却不敢打断西王母作法,只能默默旁观。
“原来如此……”西王母收回了圆光,口中直喃喃,然而还没等青华追问,她倒是先问上了。
“敢问帝君,天庭听闻,明王被梼杌夺身在先,被如来收去修为在后,却不知道这梼杌是如何夺了明王之身?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帝君细说。”
青华见西王母正襟危坐,心中虽有不解,却也只能强行按下,将当日越鸟在灵山如何被梼杌锁在灵台境中,如何化作黑金孔雀大战十八罗汉,又如何被释迦摩尼收去修为一一道来。
“灵台境……果然如此……如果是这样……那……到时候……”
青华原本以为西王母得知了内情,总要给他个交代。岂料这刁妇,嘴里含含糊糊,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却偏偏半句整话都不说。
“天尊说什么,本座实在不懂!”越鸟昏沉不醒,青华心急如焚,哪里还能容得王母在他面前卖关子?
然而青华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一句责问,居然引得西王母噗嗤一笑。
“恭喜帝君……帝君因祸得福,来日所求,更添胜算了。”
“天尊这是何意?”青华腾身而起,他听得王母口中似有暧昧,一心还以为越鸟是有了身孕。
然而西王母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摸不着头脑。
只见西王母笑吟吟的说道:“梼杌醒了。”
“什么?”青华惊道——这刁妇果然不怀好意,梼杌醒了哪里算得是什么好事?亏得他欣喜了片刻,他早该知道,那样的好事哪里轮得到他这个诸事倒霉的扫把星。
然而东王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