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善男子善女人。闻是叁世叁劫诸佛名号。欢喜信乐称扬赞叹归命顶礼。复能书写为他人说。或能画作立佛形像。或能供养香华妓乐。叹佛功德志心作礼者。胜用十方诸佛国土满中珍宝纯摩尼珠积至梵天。百千劫中布施者。是善男子善女人等。已曾供养是诸佛已。后生之处历侍诸佛。至于作佛而无穷尽。皆当为叁世叁劫中佛之所授决。所生之处常遇叁宝。得生诸佛刹土。六根完具不堕八难。当得诸佛叁十二相八十种好具足庄严。若能五体投地作礼口自宣言。我今普礼一切十方叁世诸佛。愿叁涂休息国丰民安。邪见众生回向正道发菩提心。持此功德愿共六道一切众生皆生无量寿佛国。立大誓愿。使诸众生悉生彼刹。身诸相好智慧辩才。如阿弥陀佛。所获果报巍巍堂堂寿命无量。”
——《过去庄严劫千佛名经》
“殿下看看!这就是如来的高徒!”青华暴跳如雷。
“不是如来……是无来……”白元连忙辩驳。
“无来……老祖?”
越鸟只以为自己是听岔了了,听白元一字一顿又说了叁遍,这才掰着指头数了数——这灵山有名有号的没有越鸟不知道的,从未听说过什么无来老祖啊?
“小王……不识……”越鸟咬着牙在青华耳边低声道。
“啊?”青华吃了一惊,难道灵山还有藏得这么深的佛陀菩萨?连越鸟这将西天诸佛如数家珍的佛祖弟子都不认识?
越鸟越想越不对劲,只怕此事有诈,便细问起白元来。
这白元本就是个猴儿,虽然得脱猴身,但是猴性不改。它看自己死里逃生,心里松快不少,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顾那化得的白面书生皮囊,只顾抓耳挠腮。
“你们这些个神仙,哪里晓得西天厉害?我师父与那如来老儿甚有交情,半年前,我师父与如来说法,二人话不投机,我师父一怒之下离了雷音,便落在这居上神州一处仙山。平日里受凡人供奉,香火鼎盛,半点不输观音普贤之流。”
白元越说兴致越高,比手画脚手舞足蹈,拍着胸脯嘴里嗷嗷直叫。越鸟可是越听越迷糊——佛祖面前众生平等,莫说是西天诸神,就算是小小比丘僧也可以和佛祖论法讲道。可若说是有人与观世音大士和普贤大士一样受尽人间香火,这除了文殊菩萨,竟不知道还能是哪个!可这灵山人口众多,庄严劫中出世千佛之数,难保没有些个大贤离了雷音,做了化名,落到了凡间来。
“越儿无需犯难,这猴子犯了淫戒,我俩便押着它去见它那师父,到时候自然知晓。”青华看越鸟踌躇,便知道她不敢断言这猴子说的是真是假,既然如此,不如亲去拜会一遭。
越鸟闻言点点头,随即亮出玄鸟仙王金印,对白元说到:
“猴儿,本王乃羽族明王你今日冲撞,虽是无心之失,但若是本王要强行责罚,凭你是什么神猴,如何的超脱四界,也照样罚得。本王且问你,你知罪吗?”
白元见那金印仙气缭绕,知道那是一方妖王的金玺。连忙叩拜——它这可真是闯下了天祸,冲撞了这妖王,她若真是不饶,那可就难办了!只见它急的抓耳挠腮,连忙讨饶:
“大王饶命,不知者无罪啊!小的今日虽然鲁莽,却并未真得冒犯大王,大王饶恕吧……大王要罚时,便是打打也无妨,只求莫要了小的命去!”
“你今日不得冒犯本王是真,那你平日凌辱民女,难道就不算了吗?”越鸟厉声道。
“大王容禀啊!”白元急的上蹿下跳,弓着身子拉着越鸟的袖口,指天发誓,跺脚吃咒:
“小的是天下的神物,哪里做得那荒唐事?小的顽劣,并非真的沉迷色相,只是常日无事打发时光。以往对那些个妇人从不巧取豪夺,她们不肯时,小的自去,从无强迫啊!大王岂知这妇人守活寡的辛苦,虽是小的有些贪风好月之心,可以往那些妇人皆是情出自愿,如何算得上凌辱啊!万万算不上!大王明鉴啊!”
“你要明王如何明鉴?!”青华一巴掌打在白元后脑勺上——这泼猴口无遮拦,嘴里不干不净只顾强辩,什么明鉴?难道要越鸟去一一审问哪些个妇人,问她们是不是情出自愿?
“你个泼猴!冲撞明王还敢强词夺理!”青华一巴掌没打过瘾,又来了一巴掌。
白元吃了打,心里生出不服来,嘴里直嚷嚷:
“你个老神仙忒不厚道!方才我进院来的时候,你屋里灯火通明,你既然醒着,如何不拦我?难不成是故意卖个破绽,引我上钩,与我过不去?”
“……本座在屋中读经书,读的入神,未曾发觉,你这泼猴,好灵的口舌,这倒成了本座的不是了?”青华连忙分辩,可他实在心虚,揣了手眼神直躲闪——他哪里是在读经书啊,他那是在读《洞玄子》!
青华真是未经人事,眼看着越鸟松口,他即将得偿所愿,心里哪能不虚?倒应了那仓颉的胡诌。他心里忐忑,将洞玄子看了又看,无非是想做个准备。偏让这泼猴撞破,他为了掩饰,只能说是在读经。难怪他万事倒霉——他将淫书强做了经书,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