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敢隐瞒。帝君广有佛性,我佛传下密旨,让小王与帝君弘法。”
“殿下哭什么,本座又未曾怪罪,快起来!”青华听得那膝盖撞在地上咕咚一声,心都发颤,连忙去扶。
“小王失礼九重天,冒犯帝君威仪,心中愧疚难当,请帝君降罪。”
越鸟不肯起身,伏在地上流泪不止——佛祖让她弘法,是为了为她建功,好让她来日不落得身死。她为了自己的性命,欺瞒帝君,面上是护法,暗地里行的却是传道之举。便是九重天不计较,青华帝君不怪罪,她心中有愧,如何能当?偏偏她不成器,帝君是万分厚待,屡屡相救,她却生出私情,败坏德行。此间种种压抑,冲破堤坝尽数而出,叫她如何抵受?
“殿下快起来!本座真的不怪罪,快起来吧!一会儿让天兵看见,以为本座乱发淫威,责罚灵山来使。本座这还没入灵山呢,就要先开罪灵山了。”
青华将越鸟硬拉起来,箍在身前,她哭的梨花带雨,一头青丝微乱,满脸的楚楚可怜,看的青华心都发抖。连忙为她擦眼泪拢头发,又扶着她坐下,看她步略蹒跚,就知道刚才那突然一跪实在太狠了些。
“殿下是佛门弟子,传道弘法分数当然,何需担忧,可千万别哭了。”青华急的在越鸟身边团团转。
“小王若是心中磊落,便是在凌霄殿上弘法,也丝毫不惧。可是小王问心有愧,帝君亲厚坦诚,小王却有所隐瞒,辜负帝君盛情。”越鸟说着又落下泪来。
“这如何能怪殿下,怪只怪这九重天多事!殿下不愿冲撞,才不得坦诚。是本座有心愿意向佛,殿下也说我有佛缘,这是两全之事,我如何会怪你,殿下快别哭了。”青华将一切黑锅都甩向了九重天,反正他们都不是好人,这锅背了就背了。
越鸟见青华帝君宽容关怀,心里更难过了。可她不愿意青华为难,将那眼泪生生的憋了回去,憋的腮帮子发疼,喉咙里发堵。
“本座虽是有心向佛,却不知道这佛门修炼,如何得道啊?”此处四下无人,青华说话也毫不避忌。
不料越鸟闻言,一脸委屈的看着青华,青华一拍大腿——他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越鸟要是知道这个,自己就得道了,哪还有今天啊?
“是本座急功近利了,这是长久之功,不过本座诚心,不怕这个。日后便与殿下遍览佛籍,度化世间,再编写些经书,想来也差不多了。”
“帝君要编写经书?”
越鸟虽然看出来帝君有些亲近佛门的意思,也明白青华帝君确实是有佛性。可是帝君刚才口无遮拦,直说要入灵山去,她倒是吃了一惊。帝君煞有介事,倒像是很急切,不知为何?
“殿下觉得本座不行吗?那仓颉下流之辈,还有洛书河图二作呢,本座如何就不能作经书了?”青华心想这有何难,他要编时,未必就不如别个。
“帝君刚结交了仓颉上神,如何又骂起来了?”青华帝君说起话来东一茬西一茬的,把越鸟都带跑偏了。
“殿下不说,我还忘了叮嘱。仓颉在殿下面前故作风趣有礼,等殿下走了,嘴里全是零碎秽语,殿下可别受他蛊惑,千万莫要再理会他。”
青华得了机会,将那仓颉一通浑说全当了真的,这还嫌不够,又添油加醋了好些,说得越鸟臊红了面皮,圆睁了双眼,一脸的诧异。
“这……帝君莫要诓我,这仓颉上神……怎会如此?小王与上神相交已久,上神虽是风趣,可从无半点失礼。”越鸟实在是难以相信那清朗如月的文祖,嘴里会说出通房爱妾,多情乱性之语。
“殿下还提这个!本座原本不想说,怕污了殿下的耳朵——那仓颉可没少肖想殿下,嘴里下流无比。殿下不信,我且问你,仓颉说,殿下到了春日夜间,往往沉睡不醒,可有此事?”
青华对仓颉心有忌讳,此刻是打定了主意要泼仓颉一身脏水,也顾不上这背后说人败坏德行之过,非要越鸟以后想起仓颉就恶心才肯罢休。
“是有此事,小王未成金身,脱不了四时变化之克,仓颉上神直言不讳而已,实算不上冒犯。”此事尴尬,越鸟面子上虽然有点挂不住,可是她这点修为,在仓颉和帝君面前,就是要顾面子也实在是顾不上。被说破了就说破了,自己哪好意思计较?
“你还替那个狗贼分辩!这冒犯的话在后面,便是说出来都怕污了本座的口。那仓颉意有所指,说他知道殿下有此罩门,便横加利用,亲近了殿下,殿下还浑然不知。”青华虽然是有意直说,但他实在说不出那污糟的话来,越鸟灵巧,自然知道他言下之意。
“什么?!”越鸟大惊失色,心生不甘,可她实在是不敢相信仓颉会说出这种话来,这岂不是说她二人做了四百年的夫妻?
“这……绝无此事!小王一身清白,如何能做下这等丑事。那仓颉上神……也许只是与帝君玩笑,小王可是从来没有……”越鸟连连摆手,急急分辩。
“本座如何能信他?那仓颉猖狂不敬,本座一怒之下,刺了他一剑!”青华恨道,现在想想,当时实在应该多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