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招呼,“你们好,谢谢你们陪……小乌调查整件事了。”
“哦!不会,这家伙特别厉害!而且多亏她,我才发现沙虫很有意思呢哈哈哈!”
“呵呵,是,她眼光一向独特。”库洛洛问了几个简短的问题,便说:“那等你们需要时,再打给我。”
“谢啦,老大!”乌奇奇挂了电话。哇!第一次被他叫‘小乌’呢!
“你老大真不错。”拿酷戮躺在小沙脑袋上,望着夜空。“离开时,我们师傅说不干出一番成绩来别回他面前,有事也别烦他,自己解决。”
“是不是其实不舍得你们离开,然后用这种话鼓励你们加油?”
“……是这样吗?!”
“跟你一样嘴硬心软咯。”
风沙又大了起来,夜空中某人的呜咽声很响亮:“可恶!谁心软了!”
他哭得乌奇奇眼眶也湿了。“呜呜……其实我也有个很好的师傅呢。他啊……”吧啦吧啦。
两个爱哭鬼抱头痛哭。
小沙搞不懂泪水这种存在,只觉得两个人在它脑袋上嗷嗷叫真的是……太奇怪了。不愧是人类。
恰好,这两个人都是哭爽了就能大笑的人,反正对小沙来说都只是奇怪的噪音。
乌奇奇跳到地上,在秀托面前晃晃手,说:“语言的问题解决了!怎么样,咱们什么时候行动?”
听到她的声音,发呆的秀托不自觉地起立。“啊?哦!好!”
她爽朗地哈哈笑。
秀托觉得这果然还是最悦耳的声音。是龌龊的想法沾污了她动人的笑声。
他脑中还回荡着刚刚那个男士的声音。
刚刚任秀托怎么拿着针去挑刺都找不到,只扎的自己浑身是血。温文儒雅,不卑不亢的态度、捉住重点信息询问、她说需要帮忙他就答应、赞扬她的口吻中有一丝宠溺。无论是语气、谈吐,还是对小乌的态度,全都完美无缺。
有些出色的人,耀眼到短暂接触他们几秒钟,便会知道他们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
苦不堪言。秀托是触角刚探出去就被吓回来的蜗牛。还是自己的壳里最安全。就从这么远的距离翘悄悄欣赏蝴蝶翩翩起舞吧——她偶尔落到我身上,哦不不,只要她偶尔落到我身边的花朵上就满足了,因为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