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忆知道他们还是不一样。
他是真的不习惯,或许也并不那么接受,女生反复强调思念。
季允之就是不会说出,“我也想你”。
她不打算再说。即使心中那一句“我好想你”已经重复到飞起来,要飞越心脏,飞出胸腔,她都生生忍住。
她被抱起来,她又低下头。
最后,只慢慢用鼻尖去碰他的鼻尖。眼睛和眼睛之间的距离近到,像是枝蔓互相探入窗棂。
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
他可以从她的眼睛里听到吗?
养猫果然是很有成就感的事。
最近这些日子,他总想起她最初的模样,就差把怕他抵触他讨厌他写在脸上,可怜但又过分倔强的模样。
而他现在有一只分离十天就一脸委屈,张手扑过来的可爱猫猫。
她抱着他的肩膀,脸颊埋在他的呼吸范畴里,声音又柔,低低喊他的名字。
但就是不说“我想你”。
小女孩越来越有意思。
他抬手握住她脖颈,她乖乖垂脸,迎接她默认会按时降落的吻。
但没有。
他的手腕忽然使力,重重掐住纤细颈项,向浴室带。
迟到的吻还会令人着迷吗?
商忆已经不知道,浴缸依靠热气蒸腾出某种肆意置身其内的隔绝,她一点一点融化。
他好凶,他最近总是掐她的颈后,迫使她完全交出唇舌。她乖顺承受,同时叛逆着委屈:不用这样,她也会努力亲他的。
是水位升高?她分不清腰后是水波荡漾,还是他抚弄她的手指。
是水流。证据是,季允之从来不会这么温柔。
她无法遏制手臂不断收紧他的动作,她真希望他的肩膀永远只属于她;后脑的头发,也要柔软落在她掌心里。
这样坚硬的一个男人。
她已经感觉到他的坚硬,抵在她的花蕊下。脸红红的,轻声问:“在这里吗?”
“想。”他咬她的锁骨,“不好。”
她任由他咬,不够清醒了,无意识回:“我可以吃药的……”
季允之忽然拉开她。
迷蒙着的一双眼睛,依赖他的一双眼睛,无条件想要让他高兴的一双眼睛。
“一一,”他叫她,语气变回冷静,“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她无措看着他。
他望着她,严肃无门,但多少想解释两句。她不需要这样哄他,为他妥协,甚至为他牺牲。
她的感情被压抑太久,终于获得存在许可后,不可避免出现小小爆发期,才会这样依赖他。
他完全理解。
但是……她咬着嘴唇,也许差一丁点就要感到难堪。他笑起来,不再说了,低头吻她:“不舍得。”
将人抱出来,扫开洗手台上那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瘦弱莹润的身体落下,手臂依旧搭在他肩上。
他用手慢慢切进去。
她仰一仰脸。
他的手掌温热,贴在腿间,动得极慢。有时用虎口轻轻摁压,有时用手指地带向里抿动,有时只是用掌心,轻柔而迅速地拍打花朵。
她紧紧咬住下唇。又咬唇。
“……喜欢这样。”他侧过脸,去吻她耳下。
不是疑问句,只是判断。
他忽然重重摁压,抵至骨骼,又倏然松开手。
猫呼吸急促。
小腿被折在台面上,他俯身抱一抱她——为了契合在更合适的位置,性器抵上来,不轻不重磨动。
她偏过头去,在忍。被掐着颈项转回来,咬住舌尖。
她说不出话,被进入时也说不出话,只是本能求出一声:“有点疼。”
季允之今夜离奇地富有耐心,并不横冲直撞。慢慢退出去,又慢慢送进来,反复数次,她终于抬腿绞他。
小幅度的撞击不为解渴,只能继续哄抬渴意。
但他有心抚慰,硬生生忍住没有狠狠撞她。手臂伸到她腰后,轻轻向自己按,按过又去按她小腹,低声问她:“什么在里面。”
她喘息着,摇一摇头。
他的手指轻盈,从额头勾到胸前一点,指腹抵在中央打转。
由慢到快。
商忆猛地仰脸。
他不同意了,将脖颈重新掐下来,吻住她的同时,重重向里抽送。
他在镜子里看见她的脊背。
好瘦,怎么这样瘦,被完整地容纳在他双肩之间。
商忆倒在他肩颈里,无力承受越来越肆意的进出。她今天奔波,有些疲倦。
她累,但还是想要和他融为一体。
想要被他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