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还在大比中舍身护他。
“谢谢。”他接过包子,塞进嘴里,其实他早已辟谷,可是当她歪头问他好吃吗?他依然点点头说:“好吃。”
——[男主好感度加5,现为10/100]。
沈玉琢满意的笑了笑,抬头望着天上暗淡下来的明月,笑着道:“刚才月亮还很亮啊。”
才刚刚说完,不远处的竹林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大师兄!”
沈玉琢立刻站了起来,剧情的枷锁终于要来了!
“什么声音?”她诧异的望向竹林,“那里好像……是大师兄的竹屋。”
“血的味道。”温纯在风中嗅到浓烈的血腥味,握紧了剑柄,抬头一看,天上的明月竟被阴云吃掉了一口,天狗食月?
那不是修罗魔现世的异兆吗?
竹林里又传来近乎凄厉的叫声——“大师兄不要!不要!”
“真是大师兄那里传来的。”沈玉琢慌忙要去。
手腕被温纯一拉:“危险,你留在这里,我去。”说完足尖一点,握剑冲向了竹林。
“我陪你一起去!”沈玉琢握着佩剑追上去,她心中全是兴奋的咚咚声,谢棠改变剧情,她就再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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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里一盏灯也没有,等他们冲入竹林,天上的明月已被吞掉整整半个,浓烈的血腥味从那间漆黑的竹屋中散发而出。
红药的声音就响在里面,带着哭声:“大师兄不要……”
“是红药师姐!”沈玉琢急忙道,伸手抓住了要冲进去的温纯:“你别冲进去,大师兄血煞附体,你冲进去会刺激到他,我先进去。”
房间里红药的声音已经只剩下微弱的哭声,这个时间刚好。
沈玉琢先一步冲到门口,踹开虚掩的门冲了进去。
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没有灯光的昏暗房间内满地的鲜血,红药就倒在墙角的血泊中,旁边掉着一条看不清的断臂,她面前站着的正是白衣带血的谢轻寒,他侧着身,黑发和衣服上全是殷红的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握着剑的右手血将腕间的佛珠染红。
沈玉琢的脸色一下子白了,颤巍巍的叫道:“大师兄你、你在做什么?你对红药师姐做了什么?!”
谢轻寒蓦然侧过头来,半边的脸看住了她,那脸上竟也染满了鲜血,一滴滴往下滴,宛如地狱修罗:“你不是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那话语又冷又阴沉。
沈玉琢是当真被他吓到了,他早已黑化疯魔了,他是真的会杀了她,“大师兄……”
身后的温纯猛然窜进来,“他血煞发作了去叫人!”护着她冲向了谢轻寒。
“你要小心!”沈玉琢被推出房门外,直接点燃手中的符纸丢向空中,符纸如同烟花一般飞腾上夜空中爆炸开来,这是门派的信号符,足以将整个门派都召来。
一道紫色的光突然穿过烟花飞掠而来,紫光中是孔雀一般的身影。
谢棠!
她看见谢棠握着灵剑飞掠而来,撞开她直接冲入了竹屋内,她被撞的踉跄,却丝毫不恼,谢棠来了又如何!剧情枷锁已经重演,一会儿仙宗所有掌教赶来都会看到谢轻寒是修罗圣女之子,还杀了红药!
谁也不能抗衡得了反派的宿命。
昏暗的竹屋内,她看见谢棠一剑逼开冲过去的温纯,落在了谢轻寒身边。
“小心!他血煞发作了!”温纯却还想伸手去拉她护她。
谢棠伸手夺走谢轻寒握在右手的剑,一剑捅向了温纯的胸膛。
温纯猝不及防,那一剑刺进了他的右侧胸膛停了住,她没有对准他的心脏,也没有用力刺穿,但那剑刺入他的身体半寸,血一股股冒出来。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谢棠,她握剑冷冷的站在那里,衣裙被血浆弄脏,白皙的脸上一双眼如流光溢彩的宝珠。
她是这样护着谢轻寒。
胸膛里的剑在细微的颤抖,他低头竟看剑身上涌动着如同血脉一般的东西,在吸允着他的血,送入剑柄内,宛如脐带在供养着婴孩。
这剑……
“谢棠!你在干什么!”沈玉琢冲了进来,一剑朝谢棠握剑的手削去。
“不要。”温纯却还要替她去挡。
谢棠在那眨眼间手腕一转,横剑割破了沈玉琢的右臂。
沈玉琢痛叫一声,被温纯护着疾步后退。
“谢姑娘!”温纯护着沈玉琢既担心又无奈的看着握剑的谢棠:“你哥哥已经血煞发作杀了一名弟子,你……”
“你疯了!”沈玉琢捂着流血的手臂,痛的愤怒:“你和谢轻寒都疯了!”
谢棠只站在满是血污的竹屋内,看了一眼手中剑,喃喃一般道:“是疯了,谁能不被逼疯呢?”
沈玉琢突然觉得她可怕极了,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们怎么还不来?她抓了一把信号符就要全部点燃。
背后一阵阵风掠来,有人声如洪钟的喝道:“都住手!